”陈思虽然竭力斥责,但是力度明显比不上这些在社会中滚打过的,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无可奈何。魏静虽然也在帮忙,但听到的只是叽叽喳喳,毫无士气。她们毕竟都是学生,还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虽然硬顶,心里还是怵的。
唐大树大踏步走过去,占见勋和胡林相视一眼,都一齐慷慨就义般跟上。这个时候男生不出面什么时候出面?为心爱的女生打架是光荣的、有尊严的!哪怕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
“怎么回事?”唐大树很淡定地走到陈思身前,挡住横肉男,顺手抹去陈思的眼泪。
“刚才我出来,他故意撞我,还诬赖我撞他,还想动手动脚,嘴里还不干不净。”陈思好像有了主心骨,指着横肉男言简易赅地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哦,是这样啊。”唐大树笑眯眯地望过去:“这几位兄弟,是这么回事吧?”他说的话软绵绵的毫无火气,恐怕女生们都为他着急吧,这是男生给她们撑场面的样子吗?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对面的小青年们看着他一幅学生仔硬仗着胆子来为小女友撑场面的架式,都一齐笑起来。
有的说:“哪里来的小杂毛,也敢来管老子们的闲事!”有的说:“今天就是故意撞了,你看怎么着吧。”更有的很霸道地说:“谁特么你跟谁称兄道弟!”他们说话酒气冲天,一看就知道喝多了。
唐大树仍然笑容可掬:“我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要求你们郑重向她道歉!今天的事就算了了。”他指着陈思说,并顺势把她轻轻向后推。
“呦呵!口气挺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咬我啊?”横肉男嚣张地看着他,根本不把唐大树放在眼里。十几岁的学生,毛都没长齐,嫩胳膊嫩腿的,哪来的胆子和他叫板?再说他们一拨有五个男人,对面满打满算才三个人,从人数上也落下风。
这个时代法制还不健全,受一些港台武打片和黑帮电影的蛊惑,这个城市社会上打架的风气在某些地方还很浓厚,一些社会青年就三三两两地出来滋事。一般老百姓避之犹恐不及,就更加助长他们的尿性,要改变这种形势,要到2000年之后才行。
况且撞人这种事虽然看起来陈思吃亏,但报警也没什么卵用,因为这根本够不上治安管理的下限,瞎浪费时间,这也是这些人有恃无恐的底气之一:犯法的事不干,小毛病不断,能奈他何?
要是平时发生在自己身上,唐大树肯定也会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原则选择息事宁人。前生,他绝对是个乖孩子、大大的良民,基本上没和人吵过架,更别说和别人打架了。
这其实也是他的一个遗憾,人生太平凡了,平凡得几乎没有他的声音。而且此次吃亏的人是陈思,他就不能再作如是想,其实在一出门看见陈思流泪他就发怒了。在介入前,他已经观察好了局势。
把陈思推开,就是为了准备一场大战,他的心态已经属于三十岁的男人,要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