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大黑边框眼镜掩盖住了。加上她太过优秀(95级“正部级”学生干部仅此一人,而且是女干部),一般的男生都敬而远之。
唐大树一直和她处得很好。在校期间是那种纯粹的同学情,在毕业后,她被保送到省会最出名的大学读了本科,然后听说在那座城市经营了一段时间的咖啡屋后低调地去了外国,去寻找她心中的小资生活去了。在此之前她还专门到唐大树所在的城市找到他,后来据说成了传奇,这是别人说的。
美女相邀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求之不得呀!不见旁边占见勋不忿的目光?可你再不忿也不行,谁让你摇头晃脑、自身都难保呢?
典媛媛很大方地把手交给他紧抓,说来可笑,这是唐大树前生后世第一次和除亲人之外的异性有肌肤上的接触----那次和沈静的不算。本来认为应该像书上所写的“有一股暖流”或者“电的自己一麻”的感觉,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的手有些湿,也可能是汗,但是唐大树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总之,很奇妙。
“你可以慢慢走,不要用大力或突然用力,就这样一点一点动,哎,对了,哎----哎(啊)----砰!”这个“啊”出自典媛媛的嘴,女人在危急关头总是嘴比身体快半分。
刚学溜冰不可能不摔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摔法。有的屁股先着地,那是很幸福的,虽然未免有些不雅,特别是女孩子;有的膝盖着地,穿得薄的话就会有让人非常不愉快的体验;如果是趴着的,只要有准备也还说得过去;最怕的是那种完全没有准备、没有掌控、没有意识的摔。
典媛媛是占了以上“三个没有”的全部。她的身高1米6多一点,看起来也不胖,但摔下去的惯性却让唐大树完全无力去支撑。他在开始还想自不量力地把她硬撑起来,但马上发觉这是徒劳的,导致自己比她更先落地。不过他反应很快,在典媛媛屁股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他伸腿做成护垫,让她坐在上面。为免她尴尬,他还夸张地大叫一声。
目睹两人惨状的伙伴们都哈哈大笑,其实场内这样的情况每隔片刻都会有一次,只是唐大树的叫声未免太过凄厉和好笑而已。
“大树,你哎啥?”卢长荣扒着栏杆开心地笑。他的腿还在打哆嗦,但不影响他的嘴发挥。
典媛媛很不好意思,唐大树这是牺牲自己换来了她的优雅:从远处看,她正端坐在地上呈淑女蹲,只是屁股枕着他的腿而已。唐大树却满不在乎地帮她先撑起身站起来,冬天穿得衣服多,摔一下没什么。
溜冰真的有天赋,有些女人身体的平衡感确实差一点,至少典媛媛就是。不到十分钟,摔了三次,唐大树没说什么,她自己先过意不去了:“大树,我先歇歇。”
是该歇歇了,保护女人溜冰比自己溜累多了,何况他的水平也就那几下。虽然说有后世的记忆在,但身体的平衡控制是需要锻炼的,这个和意识无关。很多时候,溜冰时两脚就是不听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