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神色道,“不过洪会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他一个人成不了气候的,落网是迟早的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酒店里很安全,危险已经解除了。”
“嗯。”
送盛安安回去酒店后,盛璋泽又连忙赶回了医院。
之后,一连好几天,盛安安都没怎么见过盛璋泽和金海通。偶尔,盛璋泽会出现,陪她吃一顿饭后又匆匆走了。
而金政豪的消息,更是没有的。
后来盛安安才知道,金政豪自苏醒以来,性情大变,他什么人都不肯见,什么话都不肯说。金海通请了好几个心理医生过来,也撬不开金政豪的嘴。
没人知道他被洪会绑架的日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变得非常偏激而极端,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再也没有从前骄傲充满正义的样子,这让金海通大受打击。
金海通的妻子从北京过来,看到儿子变成这副样子,当场就哭昏了过去。
盛璋泽忙着送自家大姐回去,不敢再让她受到刺激。
过了一个星期,盛安安才再一次踏上医院,见到了金政豪。
此时的金政豪虽然已经清醒,但是身体依然很弱,瘦得快要脱相了。他不太配合医生的治疗,或者仍有心理障碍。
他唯一肯见盛安安,愿意跟她说话。
金海通只能拜托盛安安开导一下儿子。
盛安安小心翼翼的进去病房,房间里有很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却掩盖不住同样浓郁的血腥味。盛安安一度感到想吐,胃部痉挛。
“安安,你坐。”金政豪把头转了过来,声音虚弱道。
盛安安就坐了下来。
金政豪看着她道:“我听我爸说过了,这次的事我把你连累了,我对不起你。”
盛安安连忙摇头道:“大表哥,你别这么说,我们都很担心你,只要你没事,这点付出不算什么的。”
“怎么可能没事?”金政豪低声自嘲,他看着自己包裹一团的手,目光薄凉,“我宁可死在那里,也不想这么窝囊的被救出来。”
闻言,盛安安心中大惊。
“手指不是接回去了吗?”她问。
“是啊。”金政豪冷冷而笑,“可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能想象,手指被生生砍下来有多痛吗?我却连自救都做不到!”
盛安安默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接不上去。
她想起,那一天金政豪在床上默默流泪的忍耐。
他一定是受了不为人知的屈辱的。而这份屈辱,常人无法体会。
“抱歉,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金政豪阖上眼睛无力道。
盛安安摇摇头,让他不要转牛角尖,家人都陪在他身边,他们是可以陪他共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