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发生过枪战,整个大码头仿佛笼罩在寂静当中,压抑而又鸦雀无声。初冬的暖阳,透过集成货箱的缝隙,一缕缕的照进来,碎芒斑驳的撒落一地。
盛安安一晚上没阖过眼睛,她又困又冷的,精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彻底睡死过去。
她告诉自己要撑住,撑住。
不能睡。
阳光照进来,驱走了黑暗,盛安安揉着酸涩的眼睛,试图适应光线,她看向男人时,发现男人已经不在那里坐着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前面,把拴住门口的铁柱拿了下来,然后敞开货箱的大门。
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盛安安反射性的伸手挡住眼睛,随即,她看到男人走向她。
盛安安浑身一个激灵,脑袋突然清醒,她迅速掏出手枪,对准男人,而长时间在黑暗中的双眼,视线并没有恢复。
眼前仍是灰蒙蒙的一团。
“你有手枪?”谢怀瑾似乎意想不到,他盯着盛安安问:“你为什么没有对我开枪?”
谢怀瑾的手劲很大,尽管身上的伤影响到他的反应,但是制服一个年幼的女孩,对他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为什么没有开枪?”谢怀瑾盯着她又问
此时此刻盛安安是后悔的。她不应该心软的,在男人进来的一刻,她就应该对他开枪,即使不杀死,也要让他无法动弹。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可以不沾一点血,慢慢等待男人自己重伤死去。
结果,反而让自己落入现在危险的局面。
盛安安的力气远远不如谢怀瑾,她扬起脸,双眼在强光下留下生理性泪水。
谢怀瑾一怔,这在他眼中,盛安安落泪的样子无疑很美,美得惊人。他鬼迷心窍的,想伸手给她擦掉眼泪。
明明只是一个没长熟的小丫头而已。
“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这枪已经威胁不不到我了。”说罢,谢怀瑾伸手就要夺走盛安安手里的枪。
盛安安眼睛一眯,眉间凌冽了起来,她用力把手里的枪往远处一扔,然后用身体撞向谢怀瑾胸膛前的伤口。
谢怀瑾闷哼一声,吃了巨疼,伤口又隐隐沁出血丝,而手枪则被盛安安扔到远处,他们谁都够不着!
“你!”谢怀瑾大概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脾气竟然这么烈。
这时候,集成货箱的门外面,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在找谢怀瑾:“怀瑾,你在这里吗?”
这声音!
盛安安猛然抬起头,望向门口,双眼的生理泪水止不住的流。
她使劲眨着眼睛,模糊之中,她看到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走进了货箱。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下一刻,谢怀瑾的手背在盛安安颈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