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统……不好了!马千统被射死了!”
瞧不清楚敌军弓箭手在哪里,以及‘倒底有多少敌军’躲在‘两侧高坡密林中’的马自成一方军士顿时大乱起来。
“稳住!给我稳住!你们给我听好了……留在这里只会原地待死,这条路并不长,大家随我冲出去!”随着一名存活的千统的一声大喝,众马自成军士的士气终于稳定了少许,然后跟着这名千统疯狂地向谷口冲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砰……啊……!”
“嘣……啊……!”
期间有无数的滚木雷石、从两侧高坡跳跃着滚下、砸入马自成部队人群中,当场有不少人被砸死砸伤;他们人尸、马尸包括那些砸中他们的雷石、滚木纷纷成为了巨大的障碍物,绊倒了无数后来的兵马;而这些人马被绊倒以后,还没等起身,就再次被后续奔行的马匹践踏而死……整个谷地片刻功夫就成为了一条血淋淋的地狱之路。
当领军的千统终于带着几百残兵冲出谷口后,发现关山河早就领着部队单刀立马,拦在了他们的道路中央。
“关山河——!”受此大挫的领军千统目赤欲裂,直接策马向关山河奔袭而来。
关山河目中透着一丝严肃,没说任何话,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直接迎着来将冲去。
“受死——!”来将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手中长枪直刺关山河面门。
这一击是愤怒的一击,是拼尽全力的一击,包含了来将对命运的挣扎,以及对关山河的愤恨。
“当——!”金铁交鸣。
关山河长刀一抡,将这一击打离了原有的轨迹,随后长刀在空中画了个圆弧,在双方马匹交错的一瞬间,从对方的后脖颈切入,直接将对方的人头斩落马下。
人头落地的敌方千统,在马匹的惯性下,依旧往前奔行了十余米,最后噗通一声,尸身从马匹上坠落。
“千统——!”
“张千统——!”
马自成军中一时间传来一片悲呼声。
“唉……”关山河喟叹了一声,朗声道:“有谁与他交旧,将他尸体带回去,厚葬了吧。告诉他的家人,他死得很壮烈,无愧他军人的职责。”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接着随着关山河身后军士的一阵呐喊,连番吃败仗、群龙无首、身心疲惫的马自成众军士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持续不断的打击,一个个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至此,马自成仅剩的这一千余骑兵再次全军覆没。
不过关山河这边虽然此战大捷,但终究还是耽误了许久的时间,借着这段功夫,马自成的师爷在几百军士的保护下,终于成功摆脱了身后的追兵。
夕阳西下,他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