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找到一些突破。”徐医生道。
“可以,我派人和她联系,看能不能找到,那次事件之后,她就离开榕城了。”霍漱清道。
“那就麻烦您了,霍书记。”徐医生道,想了想,又说,“我想,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她和覃逸飞多见见面。”
霍漱清的眉毛蹙动着。
“对不起,霍书记,为了您夫人的康复,我想,还是应该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治疗计划当中来……”徐医生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已经给小飞打过电话了,他在美国,现在还回不来。”霍漱清道,“只要苏凡可以尽快恢复,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是的,霍书记您也不要太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徐医生安慰道。
霍漱清点点头。
离开徐医生的办公室,霍漱清走道楼道的尽头,跟冯继海要了一支烟,静静站在窗户边点燃了。
烟雾在眼前缭绕着,窗外是一派肃杀的冬日景象。
他到底该怎么做?难道要把一切希望放在那个年轻的心理医生身上吗?
返回病房,苏凡又睡着了。
因为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医生叮嘱罗文茵不要让孩子在她身边待太长时间,探视的时间也要限制,否则回严重影响她的康复。
只不过,现在她醒了,一切正常的康复计划就可以进行了。
霍漱清坐在床边,翻阅着带回来的几本报告。
张阿姨回家去准备晚饭了,霍漱清来了,她就赶紧要做一点给霍漱清,客厅里现在就冯继海一个人在那里。
夜色,爬上了天空。
苏凡睁开眼,眼里却是床头微弱的灯光,还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闭上眼睛的霍漱清,他的手里还放着他没有看完的材料。
眼里,模糊了。
妈妈告诉她,在昏迷的这半年里,霍漱清每天都住在病房里,她的病床边摆着一张折叠床,晚上霍漱清来了就打开,早上他走了就收了,他一个人在那张折叠床上睡了半年。每天晚上,不管有多晚,他都会回来,陪着她说会儿话就睡了,第二天天一亮就离开医院去上班,就这么过了半年。
他那么高的个子,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怎么能在一张折叠床上睡半年?尽管她不知道那是一张怎么样的折叠床,可是想想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啊!可霍漱清……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忘记这样一个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苏凡的心里,突然深深自责起来,突然觉得不能原谅自己,只为了她忘了他这件事。
视线模糊了起来,她好想伸手去摸摸他那不能舒展的眉头,想去握住他的手,就像他捧着她的手一样,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她没有力量。
好恨啊,好恨这样的自己,恨这样没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