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可是,京里的冬天,蒙古高原吹来的风,那个强度和寒冷程度,也不是一般二般的。
苏凡双手插兜,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
好像,快要过年了啊
她都忘记了现在已经是腊月了。
小时候到了腊月,学校就放寒假了,然后家里就要杀猪,开始过年。她最怕杀猪的时候,那几天里,村里此起彼伏都是猪的惨叫声。
那个时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唉,有什么好不好的哪有那么绝对的事不管是那个时候的穷困生活,还是现在的锦衣玉食,小心翼翼地活着,都是刻在她心头的一行字。连母亲都没办法随心所欲,何况是她
长发,在冷风中舞动着。
小心翼翼
苏凡叹了口气。
这四个字,对于她来说,似乎,不是那么难。
只是,她没有想到母亲有这样的为难之处。
现在想想,母亲在处理家事,特别是在对待曾泉和方希悠,还有亲戚们的时候,母亲真的是很小心地在处理。
大家对母亲都是赞不绝口,不管母亲做什么,大家都说母亲做的完美。可是,这都是母亲费了多少心思啊光是曾家、叶家和方家的直系旁系亲戚,不管老少,母亲都会在他们生日的时候送上礼物,或重或轻。
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维护的啊一点一滴,水滴石穿。
可是,她能做到吗
曾泉的事,她真的可以,可以再也不过问吗
霍漱清劝她,母亲也劝她
就像对待逸飞的事情一样,不闻不问吗
苏凡双手插兜,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风,依旧在她的耳畔吹着。
还说曾泉的事做什么今晚叶励锦和她说的江采囡
江采囡的事,她没有和母亲说。她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现在看来她这么做是对的,瞒着母亲是对的。母亲心里放不下的是曾泉和方希悠的事,还是不要再给母亲添麻烦了吧能把曾泉和方希悠的事弄清楚就算不错了,还说她的干嘛呢
苏凡洗漱完毕,和衣上床。
叶励锦和她说江采囡的事,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也不会说好心到给她帮忙。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特别是他们和叶家的关系是这样,叶家能派人对逸飞下手,怎么会好心到帮她
针对江采囡,这不是小事,也绝对不是叶励锦所说的“我很讨厌江采囡”那个因由。而且,江采囡毕竟是江家的人,对江采囡下手,就是要和江家结下梁子的事。叶励锦不会这么好心,不会冒着这个和江家闹翻的危险帮她,她们的感情还没好的这个份儿上。
苏凡躺在床上,却是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