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腿上、地上。
配上他高兴的神情。
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感。
“好了”，路川取下铜盆，替他扒拉掉落在身上的碎发。
没想到桐一听到‘好了’这俩字，一脸的高兴瞬间没了，扭头用一种‘怎么这么快啊！’的神情望着路川。
神情别提多失落了。
“中午我回来吃饭，回来的时候给你买染发剂，染头发时间会很长的”。
路川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脑袋，又许了个诺。
果然，桐一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两个嘴角咧到快到后脑勺上。
路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准备拿扫帚把地上的头发扫扫，谁知道刚摸到扫把，就感觉到后背有冷风袭来。
一扭头，花二已经在身后伸出细藕般的右手。
而她的左手，拿着一个崭新的韭菜包子。
路川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包子，叹了口气，把扫帚给她后就转身上楼了。
第八个了。
这已经是她今天早上吃的第八个韭菜包子了……
王强。
你再不来赎你的皮衣。
我连赠卡都养不起了……
回到房间后，因为发愁钱的事情，路川连装睡引女贼的心思都没了。
随便在床上躺了会儿就出门去了鬼屋。
蓝田本来还想跟着去兼职，被路川十分坚决给拒绝了，于是就趴在奶茶店桌子上看正追的那部灵异。
路川到鬼屋时，刚好八点。
开门之后，他把门从里面锁上了，然后去了那间书房。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
肖宇正站在书架旁，一本本的翻书，似乎在找什么。
虽然门开着，屋子里的景象一览无余，但路川还是在门口止步，礼貌的敲了敲门。
“是我杀的”，肖宇扭头一笑。
这个笑容很复杂。
复杂的路川都不知道该怎么解读它的含义。
“我知道”，路川走到他身旁：“找东西？”。
“嗯，一大笔钱，给你的”，肖宇又是一笑，继续一本本翻书。
路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义凛然的推辞说不要回报？
赠卡都快养不起了。
虚伪矫情的客套一番再收下？
两个死过一遭的‘人’之间打交道用不着这么费劲吧？
于是，路川沉默了几秒后，看着肖宇的侧脸，很认真的问了句：“一大笔，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