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再度伸伸手,将其中一块玻璃渣抓住,而后对准左手臂就猛扎进去。
那种刀刃刺破皮肤的疼痛感,还有一层层的肉被割开,在骨头上刮动。
……
“呜呜~~”
灯光太刺眼,爱尔兰准备用手遮挡,但似乎惯用左手失去知觉,只能用右手遮挡。
右手勉强比左手好一些,但活动手指时会剧烈疼痛,像是经脉被尖锐物刺中,让爱尔兰不舒服。
面前的桌上,文件只有几份,而在会客茶几那边,一个男孩正在敲击键盘,右侧是未完成的,左侧是完成的。
“果然还是要依靠你啊。”
爱尔兰闭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会。
最近喝酒喝的有些上头,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喊公生来帮忙处理文件,不过看对方的效率,的确比自己快很多。
再次伸手拿起黑荞麦酒,想要再喝一口。
额……
下意识得,右手不受控制,将抓住的酒瓶敲碎,再将一枚玻璃渣刺入左手臂中。
此刻的左手臂已经苍白干枯,没有丝毫血色。
伤口切开来,没有血液流出,而是撞击到硬物,见到粗壮白骨,而玻璃渣也在与骨头碰撞时二次碎裂,玻璃碎片卡如骨头与皮肉之间。
有些痒,有些舒服,但是不痛。
……
“醒了吗,合同都处理完了,把这些字签一下。”
睁开眼就看见熟悉的男孩。
爱尔兰瘫坐在办公椅上,侧着头望向面前的男孩,嘴角努力扭一下,露出特别丑的笑容。
不,他本来就很丑。
不知道为何,再看见毛利公生的时候,内心有很多话想对男孩说,无数次利用对方的愧疚涌上嘴边。
想要说句好话,却很难说出口,内心不希望这样做。
对爱尔兰而言,所有的柔弱行为都是人在死之前请求宽恕的无能行为,人活着的时候不需要有愧疚这种垃圾情感。
“好。”
简单应一声,抓起对方递来的笔,随意瞟一眼文件内容,似乎是与企业股份、债务、法务等等内容有关。
因为喝酒后刚醒,脑袋模糊,根本看不清字,就在最后签字的位置动几笔。
“出去的时候……将灯关上……我睡一会……”
有气无力的说道。
目送公生离开,对方也在走之后将办公室的灯关闭,原先堆满文件的桌子已经空荡荡,只剩下一瓶黑荞麦酒放在跟前。
爱尔兰伸手向酒瓶摸去。
又是砸碎酒瓶,将尖锐的玻璃碎片扎入手臂中,而右手死死捏住玻璃渣后,导致手部筋脉切断。
在痛感中满意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