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姑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爷爷和奶奶听完事情原委后异常的沉默,尤其是爷爷,手中捧着那副画,嘴角不时哆嗦两下。
奶奶好半天才和姑奶说,大姐,是我错怪你了,当时还以为你是怕孩子他爷抢生意才不教他,原来这不是啥好事,而且还有这么多罗乱(复杂的事)在里面。
姑奶说那些都不重要,她也没放在心上,如今最重要的是怎么治好我。
我之所以得这么个病,都是那些仙家给打的灾,就连我不能说话也是。
奶奶激动了,原来我不是哑巴,她忙问姑奶怎么才能治好我。
姑奶说彻底解决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不过能把事情拖延一下,她再慢慢想办法。
说着姑奶朝着房梁一抓,爷爷奶奶什么都没看到,但我却看见了,小白被姑奶奶提溜着后脖颈抓住,满脸的垂头丧气。
胡小白,按辈分来算,我也是你的姑奶奶,怎么一见到姑奶奶就躲?
姑奶这样问胡小白,但胡小白只叫了一声姑奶奶就不再说话了。
爷爷奶奶知道这是屋里来了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都远远地躲到了一边。
姑奶和胡小白谈了好久,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没记住他们都谈了什么,还有印象的是小白被姑奶奶谈得满头包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后来小白亲了我一口就不见了,而在那一刻,我感觉一直堵在我喉咙中,让我说不出来话的东西没了。
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喊了小白的名字。
姑奶脸色一变,忽地取出了一包针,这针比普通的针要长很多,也要细很多,是用来针灸的。
姑奶二话不说就开始用这些针扎我,针扎下来并不疼,只会让我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每一针下来我都会忘记一些事,这些事都是关于小白的。
我有些慌张了,那个时候我还小,也不知道什么太深的是非对错,我只知道我要失去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姑奶一连扎了一百零八针,扎完后我就把小白给忘记了,那种生命即将要消失的感觉也没了,我的病好了。
姑奶说光是这样还不去根,需要我在天下第一关下面走一圈再回来,而她会在这段时间用我的一只魂给我做个替身,这样我就能安然活到十七岁。
奶奶问十七岁之后怎么办,姑奶说那都是后话了,到时再说。
就这样,姑奶在我家和爷爷准备相关事宜,而我则是和奶奶坐上了火车。
忘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当时我就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记忆好像断档了一样,总觉得缺了什么。
我会说话了,就在火车上不停追问奶奶,但奶奶什么都不告诉我,问得急了还要收拾我一顿,我就只好放弃了。
我对天下第一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