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那双白皙的小手。
没有她熟悉的老茧,没有她熟悉的伤疤。
从前除非重病,她每一天都要早起习武。不论寒暑,不论心情好坏,该淌的汗总得淌,该流的血总得流,很小的时候她就懂得,没有付出,就不会有回报。想要实力,就得有坚韧不拔之志,日复一日地重复枯燥的练习,日以继夜,精益求精。
她是凤殊。
她是凤九娘。
她什么时候好好地休息过?
没有。
“教我。”
“教你,肯定教你,但不是现在,别着急。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
凤崇光不肯松口。
“什么时候可以?”
“爷爷说你什么时候精神力没问题了,就什么时候开始机甲方面的训练。”
他觉得凤殊有些奇怪,虽然神态举止就跟从前没两样,但在惯常的面无表情之下,却有什么地方变了。
怎么说呢?好像更冷淡了些,本来就不是热情的人,现在好像隔阂越发严重了。
并不是他一个人是这么想的,随后而至的凤小二也是连番抱怨,拉拉杂杂地说了很多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凤殊只是听着,却始终不发一言。
“你干嘛啦?不认识我了?说了一大堆,一点反应都没有,以前好歹还会赏个小脸嗯嗯啊啊。”
凤殊打量她。
凤小二年长凤小九五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就一直长在父母身边的缘故,性子活泼爱撒娇,说话行事偶尔会显得比几位堂妹还要小。
“喂,小九,别这样嘛。我之前被你吓到了也没生你气,你现在的眼神好可怕,就像是要把人剥皮拆骨,一寸一寸地检查。”
凤小二双手环胸,浑身上下冒出来无数的鸡皮疙瘩。
很像凤婉。
当初取名字的时候,她的父母希望第四个女儿能够温婉可人,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疯玩”谐音,从小到大,她的四姐是所有姐妹当中最为调皮捣蛋的,偏偏还撒得了一手好娇,整得长辈们哭笑不得,又奈何她不了。
凤殊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要找高祖父。”
“高祖父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曹操曹操到,凤珺人未至声先闻,诸葛婉秋却是一进门就直接去查看数据记录。
“嗯,正常,看来是没事了。”
凤殊下地穿鞋,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福礼,“我已经没事了,劳烦高祖父高祖母担心,很抱歉。”
凤珺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凤崇光瞪大了双眼,凤小二却是直接抱怨起来。
“小九,你这是明晃晃的偏心。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