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那张脸。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凤殊已经来到了泡泡旁边，随着泡泡的滚动而往前，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不断地往同一个方向延伸开去。
“你能帮我联系一个人吗？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里，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深海几无人迹，能够遇到一个人算是极大的幸运。虽然不知道她肯不肯帮他，但他当然得想办法让她答应。
问题是，他的声音压根就传不出去。
不过凤殊还是看明白了。
她懂唇语。
她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摇头拒绝。
没有哪个脑袋正常的人会在情况不明的时候立刻热心肠地提供帮助，那不是雪中送炭，那是自找麻烦。
“你听得见吗？听得见就点个头，或者挥一挥手。”
她挥了挥手。
“他在跟你说什么？”
凤岐宗远远地看着她跟泡泡里头的人打哑谜，还不断地随着往前滚动的泡泡而移动，多少觉得此时的情形有些荒谬，荒谬中又带了些可笑。
“想要我联系一个人。”
“谁？”
“不知道。”
“王方。个人终端号是nn78900099003328。你只要把我现在的情况如实告诉他，让他立刻来找我就成。”
凤殊盯着君临的嘴唇，像是发现了她是通过唇语而了解他所说的话一样，他慢慢地重复了好几次，直到她低头操作个人终端为止。
让他苦笑的是，持续联系了十分钟，王天璇都没接。
“还有一个，是王方的叔叔，王加，个人终端号是nn78900099004464。”
可惜的是，凤殊照做了，依旧是持续联系十分钟，王珈洛也没接。
“王仁，个人终端号是nn78900099458799。”
关谷也联系不上。
见她没有不耐烦，君临便厚着脸皮一个接着一个地报远方团的伪装身份个人终端号。
“王河，个人终端号是nn78900099706621。”
“王拾，个人终端号是nn58800099704619。”
“王其，个人终端号是nn42700299701319。”
“王陆，个人终端号是nn65001829701764。”
“王步，个人终端号是nn21901328203392。”
“王逑，个人终端号是nn65021822201043。”
“王曾，个人终端号是nn15879829703295。”
“王六，个人终端号是nn950024205027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