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关九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谁,她短短的一生都是平淡无奇乃至于庸碌无为的,此时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能够听到别人话了,哪怕奇腔怪调,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式,但她还是听到了,也听懂了。
这人在骂她,不该活着。
关九不其然地想起了父母,她的出生,兴许也是不被期许的,要不然,又怎么会被遗弃在河边的草丛里
“还不起来,还不起来,我让你装病,贱皮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好吃懒做的货。”
妇rn概是真的气狠了,下手不留情,关九开始觉得骨头都痛了起来。
“你干什么”
有男人进来,将妇人一把扯开,见关九浑身湿漉漉地蜷缩在地上,赶紧将她抱起送回床铺。
“静,你怎么样别吓爸爸。”
见关九不话,双眼也紧闭着,男人慌了,劈头盖脸地骂了妇人一顿,吩咐她替孩子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背上人急匆匆地去了卫生所。
关九发高烧了。尽管烧得浑身滚烫,但是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从头到尾,仿佛程昏迷。
实际上,打针的时候她就醒了。听见男人一遍一遍地哄着她别怕,爸爸在,不会让她有事的,关九虽然迷迷糊糊的,却仍然觉得莫名其妙。
她爸爸原来也死了
奇怪,他是怎么把她这个两个月大之后便从未谋面的女儿认出来的还有,他为什么一直喊她静
关九再一次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怡静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了没有你阳哥还剩了一碗粥,要喝吗你爸爸晌午会过来。婶去给你倒水,天可怜见的,看你嘴唇干裂的。”
一个粗壮的妇人从水壶里倒了一大杯凉白开,将她扶起来,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关九乖乖地喝了,也不谢,只是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着像是医院白色的床,有消毒水的味道,旁边还有两张床,一张空着,邻近她的床铺上坐着一个男孩,正晃荡着双脚,见她看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
妇人走过去,利索地拍了他脑袋一下,“什么呢你比怡静大半年,怎么就没有个当哥哥的样怡静啊,你别介意。他是怕拔牙,心情燥着呢。”
男孩不耐烦地歪头,一手将妇人的大手撸了下来,“妈,你别瞎,我才不怕。”
“哟,真不怕啊我就洪阳是个男子汉,彤嫂子真真看人了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走了进来,先是摸了摸关九的额头,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幸亏送来得还算及时,要是再迟一点,脑膜炎就麻烦了。怡静,回家后晚上要盖好被子睡觉,也不要吃凉的西,千万注意身体,没得再反复发高烧,到时大罗金仙也难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