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不姓君。”君临皱了皱眉,“你为什么单独提起了她”
凤殊垂眸,“没什么。”
他双眼微眯,“吧。你现在跟我了,我也出不去,按照泡泡的预估,这一次没有个几十上百年都很难恢复。就算世界里有时间流速可以加快痊愈速度,暂时也没有办法回去找君家的人算账。”
“算什么账的好像是跟自己家里人有新仇旧恨一样。”
“之前已经问过你了。加上爷爷他们的态度,我已经知道问题肯定出在家里。”
见她不吭声,君临又加了一把火。
“我来来回回地将自己失忆前的人生重组了不下上百遍。这个好处在哪里你知不知道记忆没有回来,意味着依附于记忆的情感也被尘封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情绪,统统都安静地呆在垃圾箱里,不会突然跑出来袭击我。
相对客观地捋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已经明确地知道,关键点就在我们父子俩之间,转折点就在岁那年,以及我在军部服役的时期。”
凤殊沉默。
从之前的几次谈话,她就知道这人肯定早已经缩了范围。具体的事情不清楚,不代表他敏锐的知觉不会发挥作用,告诉他目标在哪里。
“丛欣,听爷爷,是个天赋很不错的孩子,比大多数的女孩都要吃得了苦,在军部,作风也比很多男人都要刚硬,不怕死。我看见她的影像时情绪有些复杂,矛盾的观感,亲近中又带着排斥,排斥中又带着遗憾,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
君临摇了摇头,“她不是关键点,最多是被延伸开来的枝蔓,修修剪剪就可以去掉的麻烦,如果是个麻烦的话。我看了她的履历,这人当真是歹竹出好笋。父母很一般,自己却很争气,也难怪爷爷看得起她,就连大哥他们也对她的评价不错。”
凤殊依旧没有解释。
“吧,我们夫妻俩私底下交谈,弄清楚了事情缘由,总好过将来我像个傻子一样回君家去闹。凤圣哲已经长大了,跟家里人有了情分,我要是跟长辈们闹不愉快,最多也就是脸上不好看,他却真的会心里不好受。”
“也许你根就不会想要去闹,毕竟爷爷年纪也大了。”
见她终于愿意回答,君临笑了笑。
“他终归会老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要是不弄个明白,心里到底不畅快,以后肯定会憋着一口气,爷爷一走,恐怕我就会忍不住去闹个天翻地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趁爷爷还在,现在也有那个实力可以压制我,矛盾爆发出来,也就好好地消化掉。
消化不掉,也可以弄个明白,大不了也就是再来一次一走了之。凤圣哲大了,还没有那么快结婚,以后更多地也会在外生活,心里不至于太过难受。要是等到他结婚了,又开始生孩子,到时候我再来有理取闹,那就真的是父子俩脸上无光,丢脸丢大发了。爷爷不在的话,我闹起来可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