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都已提前请假,赵仁兄还在,自然什么都不是。被人如此打脸,赵仁兄面色铁青,恨恨地瞪了少年一眼,却在江监生望过来时,连忙收回目光。
江监生收回目光后,对江慕和陆通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去吧。”
江慕应了,带着媳妇、妹夫和妹妹从后门出,绕到村北的渡口,找了相熟的船夫:“烦九伯送我们进城。”
船夫笑着同他寒暄:“秀才相公是去县衙吃酒的吧?江监生不去吗?”
江慕一一回了,又与他介绍陆通和带着藩篱的江荻。
兄妹三人,最重的江慕第一个上船,可他登船如履平地;江荻紧随其后,两兄妹登船的过程中,船身轻摇,与波纹同频。江荻站稳后,纤细的胳膊一伸,做出个要接陆通上船的姿势。江慕眼尖,瞧见她这一动作,毫不犹豫把人塞进船舱,而后问陆通:“陆大少爷,我来扶你?”
陆通自然谢绝,又道:“我也是惯坐船的。”
说着,陆通自己登船。
船未动。
陆通竟然是逆着水纹踩船!
江荻望着陆通若有所思,江慕就直接多了,他惊讶地望着陆通,道:“你会功夫?”
陆通轻笑,道:“这需要什么功夫?熟能生巧罢了。”
正说着,船家也登船,船身果然不动。听了陆通的话,船家也道:“确实是技巧,水上待久了,就和陆上没什么分别了。三位坐好,老朽开船了。”
水波南北向开花,摇曳的小舟先划向沂河东岸,再沿着动向一路向北,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沂水渡口。三人下船,步行二里地,便见到了西城下,比陆通往日少用了至少一个时辰。
进了城,江荻三人先去了钱庄。
江慕递上铜牌,先查铜牌的存取记录。没有取钱的记录,存的则是二十四笔。自永乐十年二月起,悦来客栈的风掌柜,连续给江家父子存了两年后,中断了存钱记录。江家父子对此一无所知,江荻那里继续做卤汁,江慕继续送,没一个发现不对。
便是只有二十四个月的礼钱,江家父子名下,共计二百一十二两九钱存钱记录,果如江荻预测那般,每个月十两银子。去掉钱庄的保管费用后,两人如今若是想取,则可以各取一百九十五两七钱。一百九十五两银子,折钱一百四十吊,足够“奢侈”的陆家用二百八十个月、十五年!
这样的数目,对从前的陆通来说,那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江氏兄妹却无感,还在那商议:“取还是不取?”
问话的是江慕,藩篱下正在琢磨的江荻,心不在焉地道:“取吧,留在这里不生仔,还得倒贴。”
江慕依言和钱庄掌柜约定:“你们先准备银子,十二知县宴客后,十三我来取银子。”
钱庄掌柜自然听见了江荻的话,以为她心疼保管费,便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