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唰”地一红,红得透透的,比江荻的脸还要红。
江荻更多的是气,他这实打实的是羞。
昨夜,那不是梦,他拉着阿荻行那种事。阿荻还傻傻地被他骗了一会儿,那种感觉,真的很要命啊!陆通回忆着,的身体又起了反应。
真是,要命啊!
江荻的眼睛,随着陆通的斗篷的个头而变化。所以,那东西一直在陆通身上,只是有时候才出现?这么神奇?一面好奇着,江荻一面动作,一脚把陆通踹下床。
陆通反应不及时,只来得及护住要处,人就落了地,弄了好大一处动静。江慕和柳文海闻声赶来,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里面陆通委屈地叫唤:“阿荻,你怎么又踹我?”
又字用得极妙。
江慕没和妹妹一起住过,不知道妹妹的习惯,听见这话,嘀咕了句:“阿荻睡觉不老实么?不能吧?”
他嘀咕这句的时候,里头传来江荻愤怒的声音:“踹你都是轻的。以后再喝成这样,我必揍得你婆婆都认不出来!”
原来是喝多导致的,柳文海昨日也有些多,面露恍然的同时,只觉江氏太有欺骗性了。外表娇娇弱弱的,内里太过凶悍了。
江慕则道:“对,该踹。他喝多了,妹妹总要辛苦的。”
哎呦!这也太护妹了吧?柳文海一个哆嗦,暗道,还好不是我娶了江家女。
里头陆通赔罪个不停,连连保证,诸如“今后必定少喝”“喝了也不闹阿荻”之言,当成丢死个人。柳文海和江慕两个听不下去,转身下楼。
屋内,江荻陆通态度极好,又怕他在这季节冻着了,便把人放进被窝,柔声问:“我瞧你心情不大好,是因为悦来客栈那个疯老头吗?”
一语双关。
得到江荻这样的关心,陆通不知该如何去做了。彻底改掉那些虚的风骨,还是保持下去,换得阿荻一直疼他?陆通没有犹豫太久,改是肯定要改的,来日方长。
眼下,陆通却只把柳贺两家的事说了,又道:“我想帮柳师兄,可又无能为力,心中有些郁结罢了。”
江荻不是很懂这种感受,颇为疑惑道:“你同他很要好吗?感觉不出来呢。”
陆通苦笑,道:“他什么家境,我又是个什么家境?货郎杂货店虽不是商户,但到底是挨着下九流的东西。与柳师兄相交,我并不对等,便是亲近和睦也有限。我又借了他银钱,就更放不开了。”
但真论起来,陆通和柳文海相处时,比米谷、夏河两个要合得多。
江荻不知怎么安慰陆通,只好摆出事实:“夏河嫂子若是跟我借两吊钱,我必借的。钱能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你把二十两的恩情记在心上,他可能,就是顺手为之。”
陆通却不这么认为:“之于他是顺手,于我却是大恩。我们说话做事,须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