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江监生吩咐黄伯:“赶紧去告诉太太,阿荻干娘来了!”
那语气,就跟狼来了没什么分别。
被他彻底忽略的宾客们,面面相窥。
大门外,只从一个背影,江监生就确定了来人,匆忙上前见礼。他的身后,江慕小心翼翼地露了个头,便迎上了黑黢黢的拳头。说时迟那时快,江慕一个弯腰,躲过拳头同时,沿着墙飞驰而去。
黑拳紧追不舍。
早有准备的江慕,没想到郭青山又厉害了这许多,挨了几拳后,江慕叫嚷:“姓郭的你个不要脸的,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妹妹不饶你的。”
喷着郭青山的同时,毫无缚鸡之力的江慕随手折断一截新鲜的杨树枝,抽向郭青山。比起无耻,郭青山那是不可能输的。江慕敢折枝,他绝对会拔树!
躲出树枝攻击范围后,郭青山飞速解下佩剑,以剑身拍向江慕。
江慕醒悟过来,一面后退,一面嚷道:“妹妹救我!”
郭青山听到这声呼唤,冷哼:“你好意思喊妹妹!妹妹刚才一个人站在那哭了那么久,你们谁管了?你又在哪里?”
闻言,江慕放弃防守,看向江荻,呢喃:“对啊,妹妹不应该在陆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放弃,郭青山还没揍够,一边拍人一边质问:“你们搞什么鬼!那姓陆的是个甚么东西,妹妹怎么会就嫁给他了?林安呢?”
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
江慕一边躲,一边气喘吁吁地骂:“郭青山你这蛮牛,确定要在我家大门上嚷嚷这些?”
两丈外的郭娘子,听见这话,丢了江荻和江监生,纵身上前,恰一脚踹一个,同时口内道:“脑子都被驴踢了吗?想挨揍直说,老娘我绝不手软。”
跟在江家父子身后的宾客们,目瞪口呆。
郭青山被亲娘收拾惯了,只是假装被踹到,回身躲到媳妇身后求安稳,还不忘坑老娘:“娘啊,儿子有没有被驴提踢过不知道,反正被娘踢过脑子。”
被郭娘子的勇猛吓到的宾客们,笑出声来。
方才,跳起一人高的郭娘子,恰好踢到了江慕和郭青山的脑袋。江监生一看郭娘子踹了儿子的脑袋,忙上前挡着郭娘子:“郭大嫂息怒!”
郭娘子不耐放地打断他文绉绉的墨迹,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没看见马车吗?赶紧放下门槛,进去后我再好好和你们算一算这四年的账。一个个的,皮都紧起来。打了这半天了,周氏的人影还没见着。不会是听说我来了,人呢就跑了吧?”
说着话,郭娘子都不用人让,直接进了大门。
她的身后,江监生都不吩咐黄伯,和江慕父子两个亲自放门槛,口内还得给周氏打掩护:“江家祖宅是三进的,她在后头听不着动静,我马上叫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