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还提刀砍过亲家太太的干娘?”
这战绩、这经历,听得周围听众倒抽一阵冷气。
陆老二也是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茬,不着痕迹地向外圈蹭了蹭,远离郭娘子,同时也远离大柳氏。郭娘子余光瞧见,嗤笑一声,暂时没去搭理他,而是问大柳氏道:“你知道我,还欺负我闺女,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大柳氏浑身上下都疼,她哭着道:“我那不是以为,她就吓唬吓唬我么?”
郭娘子了然,道:“既这样,我再叫你加深下记忆,就知道我闺女不是吓唬你了。”
说完,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大柳氏哎呦哎呦地叫着;打完了大柳氏,郭娘子拔地而起,瞬间追上了已经蹭出一丈远的陆老二。于是,不大的路口,便响起了老两口此起彼伏的叫唤声。
夏伯善听着不是事,试图和郭娘子讲道理:“打一打就行了,可不能出人命的。”
郭娘子谢他好意,只道:“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鼻青脸肿的大柳氏心说,你哪里知道轻重?你只知道重好吗?
郭娘子又打了一会儿,抹了把汗,道:“行了,差不多了,劳驾里正给我指条道,我把人送回家去。”
这个送,也就是拖。
一路谢过指引,及至二房门前,郭娘子也不叫门,一脚踹飞了二房的门后,把肿了一圈的陆老二夫妇丢进二房院子里。这功夫,跟过来看戏,哦,不,是看后续的夏家庄众人,彻底惊了。
青天白日的,脸上两道疤痕的陆畅,正在院子里打媳妇。
郭娘子正愁怎么找事呢,这送上门的把柄啊!郭娘子脚蹬门槛,飞身掠去,一脚把陆畅踹到了墙角。甩了甩裙角,郭娘子道:“老娘最恨打媳妇的没种男人了!有那能耐,蒙古百万铁骑,随你打!”
陆大妞自石氏身下爬了出来,仰着头颅,一脸崇拜地看着天神一样的郭娘子。
郭娘子那一脚用了全力,陆畅直接被踹吐了血。郭娘子瞧得分明,知道不能再踹第二脚了,便对跟过来的夏伯善道:“大明律例,男人不得无故殴打媳妇,里正不知道吗?”
大明律例才定的,里正也是去学过的,但真正遵守的并没有几个。
然则,众人面前,夏伯善无法拿这事实张扬,只能去恨陆畅。打媳妇就罢了,夜里那么长,多少打不得!非得青天白日的打,还叫人撞见?把夏家庄男人的脸,都丢光了。夏伯善恨不得自己也去给陆畅两脚,在那之前,先得应付郭娘子:“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他媳妇不告他,别人哪里知道。”
言外之意,夏伯善自己知道,所有人也都知道律法,只是石氏自己不告而已。
当官的,不管多大的官,那都有自己的几把刷子。不巧,郭娘子的男人是当官的,儿子更是。闻言,郭娘子也不说对错,一脸感慨地说:“你们是没去过辽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