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身体好着呢,哪用人看?可让她就这么跟着郭娘子、江荻去赴宴,她也做不到;揭露自己的过去,她也无法言明。
陆母给不出好解释,只能低声说:“我没事,就是没怎么出过门,有些怕。”
不用郭娘子指挥,江荻凭本性张口就接话:“有我在,婆婆不用怕。谁要欺负你,我揍回去——”
郭娘子就假装凶江荻:“净胡闹!不是说以后少动手了吗?今天是柳家答谢咱们,他们得是多想不开欺负我们?别说欺负,谁一句话让我不高兴,我都甩脸走人,闹他个没脸。”
隔壁米娘子见着马车,不知道什么事,怕陆母有事,她匆忙赶了过来。见到江荻和郭娘子时,松了口气。再听这话,就知道大概知道陆母不去柳家的事导致的,自然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陆母苦不堪言,直接落了泪。
她都哭了,江荻只好和陆通一个路子,说:“不去便不去吧,婆婆不用哭。”
郭娘子却是最不喜欢女人哭的,那声音就上来了:“亲家母现在这样,明摆着有事,当谁个眼瞎?要我说,有事该说说,该过过,隔心里憋出毛病还不得自己受着?再有一句,你不出门,不代表家里不来人。”
一席话说的陆母哭也不是,不哭难受。
米娘子就替陆母说话:“郭大嫂消消气,我这老嫂子这辈子就这么个软性子,啥苦都是自己吞了,事事都为了儿子。”
郭娘子直接反讽:“这是为了儿子?我也是当娘的,这话唬不住我。别的不说,今天女婿和我闺女都去柳家,单一个婆婆不去,别个指不定怎么说俩孩子不孝呢。事实上,是孩子不孝吗?”
米娘子张了张嘴,闭上了。
四个女人一个屋子,偏除了陆母的抽泣声,再没个说话的。郭娘子没让这份安静得太久,她直接说:“你不出门,是为着曾经被欺负的事吧?”
江荻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是说这事要烂肚子里的嘛?怎么还主动提呢?
江荻这是误会郭娘子了,她原想着装不知道,是给陆母留面。但眼下这情况,却是只有陆母一个人“不知道别人已经知道”,那就是自欺欺人了。郭娘子向来懒得扯别人脸面,但对方非不要,她自然不为难自己,这才挑明。
郭娘子所料不错,顾忌陆母情绪,米娘子和陆通并没有提“二少爷”的事。是以,陆母听了郭娘子的话,立即惊恐、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
郭娘子直接道:“不知道这些,你的病怎么能治好?不单我,这位米娘子、大夫、两个孩子也知道。”
听得这么多人知道,陆母原本红润的面颊,瞬间色白似雪,显然怕得不轻。
江荻却误会了,以为她又想起从前,立即道:“婆婆莫怕,以后我保护你!我功夫可厉害了,我哥哥、青山哥,还有平江伯府的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