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柳氏就恼了:“你个死老头子就会帮外人说话,我哪里错了你说!”
陆老二连忙一通解释:“不是,你没错,是算错了,账不是这么算的。买杂货铺是八吊,卖东西分利,给就是多给三串,不给的话,买的八吊钱是不能少的。”
大柳氏还没绕过来,但她听懂一句,八吊是必须给的,如果再给红利,就得再给三百钱,于是,大柳氏毫不犹豫道:“那就不给这个月的钱了。”
陆母原本也就没想再要一个月的红利,也不和她理论,痛快道:“把这八吊补齐了,我就让顺子给你写条子。”
经过大柳氏同意后,陆老二才又跑了一趟,另揣了三串钱过来。陆通收了钱,把事先写好的契约交给了陆老二。陆老二把东西转手就给了媳妇,再一次问陆通:“我去夏家的时候,他家人不少,还有个我没见过的,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陆通避而不答:“这个要去问善大伯了,我们东西还没收拾好,得赶紧收拾了,就不送二伯了。”
大柳氏不走,问陆母:“弟妹啊,你们搬去哪里?”
陆母本不想说的,但奈何大柳氏一直问,她一脸惭愧地说:“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岳家了。江家屋子多,分两间于我们住还是有的。”
“啊!”大柳氏惊呼出声后,而后拉着陆老二的袖子,问道,“还能有这样的好事?老头子,咱家是不是也可以去媳妇娘家住啊?”
陆母险些再次摔到,好在陆通这一回抓住了她。
自己这个妯娌,真是太丢脸了!等大柳氏和陆老二走后,陆母十分严肃地叮嘱陆通:“绝不能让你二大娘知道我们住哪里!真丢不起这个人!”
陆通也觉得脸红,只不过,除非他真的不是陆家人、或者他那个不负责的爹回来,同陆老二闹掰。否则,他就不可能和大柳氏、陆老二两个彻底撇开关系。有了这个觉悟,陆通便安慰陆母:“知道了也没什么,她是她,我们是我们。两家非要捆在一起,就是别人不知道,那也是丢脸的。”
陆母附和:“是,有这样的妯娌都是丢脸的。”
次日,郭青山和江慕如约而来。送嫁的时候是两辆驴车,江慕来接人,便也比照着这个来,他拉着小破驴车,郭青山那里则是豪华的马车。
两车并驾而驱,真难为那骏马和一头驴同步。
就这样,江慕还嫌郭青山碍事:“没有你,我这驴车在这许家湖那都是很威风的存在。”
郭青山右眼狂跳,他说:“闭嘴吧你,我这右眼跳一天了。”
江慕顺手抽了他一鞭子,道:“我打你下,你就不跳了。”
郭青山挨了一下,效果仍然不好。一路谨慎小心,接了陆母、陆通后,下山时就更小心谨慎了,结果,一路平安地回到了西赵。
江慕就笑他:“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