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生的儿子江慕,头一回考就考上了;他女婿陆通,十五岁就考上了呢。才二十出头,就已经去考举人老爷了。”见徐娘子的脸色不好,赵大嫂立即岔开话题,说,“哎呦,这些说他干啥,也和我们没关系。我弟弟是柳家庄的,他们那没有卖碗啥的。方家妹子,你娘家不是卖瓷器的吗?能不能……”
陆通对于自己引发的斗殴,一无所知。他一路狂奔回家,当着小姨子的面,亲了亲江荻的脸颊。江荻等他亲完,才把人推开,并一脸嫌弃地说:“一身灰。”
被嫌弃的陆通也不恼,这里放下书篓,赶紧回屋换了衣裳。
等他出来时,江芙已不在。和媳妇挤在一处,陆通摸着江荻圆鼓鼓的肚子,叹道:“估摸着又是个小子。”
一天听到同样的话两次了,江荻也是无奈。
不过,她想起小哥上头还有哥哥。也就是说,她亲娘就是先生了两个儿子才生的她,也就没那么在意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了。和陆通的手交叠在一起后,江荻问他:“你这么快就回来,还没放榜吧?”
陆通道:“我怕你提前生,一考完就回来了,柳师兄在那等着。”
江荻嘟着嘴,道:“大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正日子,什么提前不提前的?”
她这回是月事都没来就怀上了。知道的时候,她肚子已经起来了,才找大夫一看。得了,已经有了,且起码三个月了。具体的日子真没法说,大夫给推断了一下,按照三个半月估的孩子。至于孩子什么时候生,那就是他自己说了算的事了。
听着媳妇的抱怨,陆通轻笑,道:“正因如此,我才更担心。”
也是这个道理,再者,人都回来了,多说无益,江荻便揭过此事,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文章呢?”
乡试三场、每场三天,除了基础题、五言八韵诗以外,其他的都是文章。基础背默,是陆通的强项,江荻并不关心,重点在文章。每三天就要写三到五篇文章,但文章字数是有限的,通常考生出了考场,便会把文章再默写一遍,在师长、同窗之间传一传。
陆通自然也写了,不过,没带回来,他解释道:“小哥收了我全部的文章,带去了顺天府,这会儿估摸着都到了。”
说着事,顺道交代了下顾籍的去向。
江荻听了这话,就知道顾籍是看过的,问陆通:“那小哥怎么说?”
“小哥说还可以。”
这么说着,陆通浅浅一笑,很压抑的那种,但看出来他很高兴。高兴过后,陆通十分谦逊地表示:“不过,小哥说得对,最终如何,还要看其他人的文章。”
考试就是这样,自己考得好和差是一方面,对手的表现也很重要。江荻懂这个道理,便不再多问。
她没问题了,便轮到陆通开始问了:“阿荻,想我吗?”
夜深人静之际,尤其是脚抽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