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陆许终于有了自己的乳名,午。等他们回到西赵,住进习惯的屋子,陆母听了这名字就愁上了:“明明是老二,叫什么小五啊!”
然则,陆通和江荻都认可的名字,陆家老二,也只能叫个小午了。
留下发愁的陆母,江荻去处理家事之际,吩咐传话的婆子:“去江家,告诉我爹和我哥哥,我们回来了。”
婆子应声,没走出陆家大门呢,就和脚步匆匆的江慕撞上了。江慕推开婆子,开门见山地说:“最近几日,有个老头日日都来,向我们打听妹妹的事。听那意思,应该是妹妹的亲人。”
江荻想也不想地就说:“十几年了,也没个亲人找,怎么陆通一中举,我就有亲人找来呢?这是骗子吧。”
江慕就道:“应该不是,那老人家,约莫是军中的人。”
能让江慕看出来,那一定是很明显了。可文武殊途,老者应该就不是知道陆通中举才找来的。不是为这个,江荻就摸不准了,索性道:“他说是就是啊!小哥说了,我们一家子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死绝了。祖父祖母死得更早,不可能他们。不是祖父,其他人就算不得什么亲人了。”
江慕也是这个意思,他说:“认亲的事你可别乱认,还是顾籍回来再说吧。”
陆通最近对亲人很过敏,闻言附和了句:“哥哥说的是。”
他们想的很好,只对方不这么认为。江荻抵达西赵的次日,一年约六旬的老者上门。见着他,江荻便知道为何江慕说他是军中之人了。
老者发须皆白,走起路来却是尘土不扬,绝对是个练家子;老人看似和蔼,可他身后的随从,却是掩饰不住的杀气。不杀到一定程度,是没有这样的气态;由仆及主,再去看老者,江荻少不得多留心一二。这一留心,便发现了老者不经意露出的霸气,那是独属于上位者才有的气态。
这老者不仅是军中之人,且官职不低。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官职不低的武将,跑她家来认亲,闲得?
老者则在看清江荻长相的刹那,眼睛红了一圈,神情颇为激动地连说了两次“真像”。江荻任他打量了会,才很客气地问了句:“不知我像老人家的什么人?”
并没有老者期盼着的欣喜若狂不说,那光明磊落的模样,颇具洒脱之气,老者就道:“你长得像你祖母,这性子,却是像了你祖父。”
“是吗?”
“是的。我记得家里还有他们的画像,等我回去找出来,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江荻不置可否。
在她看来,一般人的妙笔丹青,顶多描绘了人的形态大概模样,是画不出人的精髓的。尤其是那城门处的告示,一对比,都能比出个十个八个来。
她这样的态度,落入老者眼中就是防备了,便道:“丫头,我是你亲人,你不必这么防备。”
江荻不否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