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公公为自家男人跑官,比如说此刻,她得努力保住女儿嫁妆、保住女儿声誉。
这样的性子,这样的行事作风这倒也没错,问题在于,有些事可以不用她来解决。
即,遇到问题时,首先想的不是怎么解决,而是该不该自己解决,或者说,谁来解决对自己更有利。这一点,梁大太太做不到,周妈妈就是提醒她的那个人。戳后背,便是主仆二人默认的隐晦提醒。得到周妈妈提醒,梁大太太立即收口,摸出帕子捂住了口,顺便再假咳两声,只作身体不舒服。
一番动作,假得不忍直视。
江荻直接戳穿她:“梁太太有话不妨直说,便是我母亲嫁妆不在了,也可以直接说。”
顾母的嫁妆被动,这是江荻和顾籍事前就想到的可能,也做好了拿不回全部的准备。但正如顾籍所言,那是母亲的遗物,他们必须拿回来。
梁大太太听了这话,差点信以为真,好在周妈妈又及时出手。
这一次,周妈妈索性把提示放到明面上:“娘子说笑了,有老太爷在呢,只要不是我们家姑爷的事,我们家太太能有什么说的?”
梁大太太恍然大悟。
对啊,小姑子的嫁妆被动了不假,那也是全家人的主意,又不是她一人的事。名声就更不用她操心了,她只一个闺女,老太爷则是亲孙女和亲外孙子两个人的。想明白这个,梁大太太彻底成了壁画,一言不发。
梁侍郎那里思索片刻后,道:“你们母亲的嫁妆,确实动了一部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镇远侯府确认了你们的身份,我必敞开大门,认下外孙子和外孙女,并补齐你们母亲的嫁妆。”
嫁妆可以出,但必须体现它的价值。
梁顾两家重新恢复姻亲,梁侍郎的仕途,梁家子嗣的仕途,就有了隐形的助力。梁侍郎打的一手好算盘,可顾籍不傻,他轻笑,讥讽道:“侍郎大人不该去吏部的,该去户部。”
梁侍郎只做没听出来,道:“去哪里是天子说了算,我这做臣子的,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便是先镇远侯最常说的四个字,顾籍脸上的笑就更冷了。
江荻就没顾籍的心思了。
她从小就想有个自己的家,想有自己的爹娘哥哥,没想要过祖父祖母,外祖父和外祖母就更不可能了。从她的认知里,觉得老人家的要求挺合理的,但是她来梁家的目的更明确,江荻便开口确认:“顾家认了我们,梁大人才归还我母亲的嫁妆,是这意思吧?”
直白,无情,噎得梁侍郎无言以对。
梁侍郎难受,顾籍就欢喜,他说:“妹妹理解的不错。”
江荻就道:“是与不是,梁侍郎给个准话吧。”
看向外孙女真诚的眼神,梁侍郎无奈表示:“不全然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份嫁妆数目着实不小,你们确实需要先回顾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