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苍蝇。听说江荻要自己上路,林安自然问江慕,“江兄不放心阿荻自己入京么?”
话题便又转到了上京的安排,江慕被牵扯了进来。
林安话不多,但没有一句多余;林安不热情,但没有一言惹人恼。在他的主导下,江荻这里把自己的底透露了七七八八,惹得江慕不满:“他又在讨你话,你没听出来?”
江荻那里认命地表示:“听得出和听得出有差么?他想知道的,咱们有法子瞒?”
一句话怼得江慕无言以对。
林安轻笑,道:“有的,学顾籍不说话,我便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顾籍那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么?
梁瑟听见顾籍之名,眉头狂跳。林安提顾籍提的毫无芥蒂,这让江荻挑了眉,自然看向梁瑟。梁瑟的不安,证实了她的猜测。露了个坏笑,江荻娇声唤了声:“表姐,从前过往皆是云烟,无需介怀。”
她越这么说,梁瑟越紧张,林安便道:“阿荻,莫要欺负你姐姐。”
江慕就不满了:“你哪只眼看见我妹妹欺负人了!”
林母也站江慕,加入训斥退伍:“阿荻最是乖巧,怎会欺负人?”
这一回,林安苦笑了。
从前就是这样,江荻明明耍了心眼,却无人瞧得出。
林母训斥过儿子,问出憋了许久的话:“怎么没看见周氏?”
江林两家都是后去的辽东,比邻而居,江家挨着郭家,三户人家,江家居中。又有江荻这么个姑娘,男人不在的时候,早期都是去江家说话的。周氏和江莲伤了江荻,那是后来的事了。这会儿没看见江莲和江芙,林母只当姐妹俩出嫁了,但是周氏不在就不对了。憋了这半天,她才问出来。结果,等她问出来,江家众人静默了一瞬,还是江慕开的口:“她又害了阿荻一回,还伤了阿芙,被我爹休回了辽东。”
林母怔了片刻,道:“阿芙是她亲生女,是该休。”
林安却觉得即便如此,江监生也没有休妻的魄力,八成是江慕或者是江芙的主意。为何没有江荻?在林安的记忆中,江荻对江家的事,并不掺和。若是江荻掺和了,周氏便害不着她了。不管事实如何,这是江家的事,林家不知事实真相,没必要多言。见母亲有些讪然,林安转了话题,问江监生:“伯父,我调了许久,才有了这两日功夫。难得相聚,不知伯父家中可有房舍可住?”
身为客人主动求居,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江监生这个主人听了这话,反而一脸愧色,忙道:“既然来了,必住家里的,才盖的新屋,有的是地方。”
江家过了年就买下最后两个邻居的宅子,刚修好不到半个月,正好方便林、陆两家人留宿。江监生开了口,陈氏立即就去忙活。江慕见她缩手缩脚,少不得自己来。一番忙碌,安顿好两家人,大家一起吃了中饭,才各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