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得到了弟弟的认同。陈妈妈无奈,只得和江荻说了一声,带着四个孩子、还有给孩子们准备的点心,去了里长家。
潘家没别人的时候,潘二丫立即蹑手蹑脚地去了嫂子的窗棱下。
江荻正听江芙诉苦,听见动静,指着潘二丫的方向,做了个禁言的提示。江芙自小就是江荻带大的,立即懂了这一眼,眉毛便竖了起来。
下一刻,她的手便叫江荻握住。
方才江芙已经说了两嘴,潘二丫早年想识字,江芙教了。待到如今,字认了不少,就又想要别的了。想要的不是别的,是江芙手中赚钱的路子,江芙是个直性子,怼了小姑子一番后,又同潘石告状,潘石只叫她不理潘二丫,别的不用管。
潘父和潘母要照顾田,不怎么在家,潘家只潘二丫和江芙两个。被怼的潘二丫,依旧天天说,日日念,江芙回回怼。次数多了,自然叫潘母看见。潘母责备了江芙一通,江芙顶了婆婆一番后,一家子对她起了脸色。江芙怀有身孕,受了气,便见了红。
直到这时,潘家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潘父是个憨的,潘母猴精,在儿子回家的时候,先承认错误,还当着儿子的面训斥闺女:“你嫂子娘家厉害些,又有了身子,你凡事让着她些、莫与她争嘴了。”
潘二丫委屈地表示:“我也没争别的。就是见大嫂身体不好,才要帮她收绣件的。是大嫂说我没个好心思,说我贪她的钱。”
潘石的记忆中,母亲一直是泼辣的,如今竟看儿媳妇的眼色,潘石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就难受了。又见小妹委屈,心中难受加了倍,对江芙就有了看法,敲打了两句。江芙就恼了潘石,潘石也不伏低做小,因林安在,他便又去了西赵,今日也没跟着回来。
才说到这,潘二丫就过来偷听,江荻安抚住妹妹后,便朗声道:“收绣件的活儿,看似轻松,我却知它最是劳心劳力。凭你的陪嫁,便是潘石挣不到口吃的也饿不到你们娘俩,何必累着自己?”
这话说到潘二丫的心里去了,上当的潘二丫离了窗棱,自正门进屋,接话道:“我就说嫂子把活儿交给我就好了,嫂子偏不肯撒手。”
闻言,江荻正色厉声道:“她不撒手,因为她没权撒!”
这样的江荻,潘二丫没见到过,不由一缩身子;江芙见了,打鼻息里冷哼一声,不屑得紧;陈氏知道江荻要给江芙撑腰,便捧了茶碗喝茶。
恼了的江荻,不仅给了潘二丫脸色看,还把潘母叫了过来,直言:“从前我就说了,妹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想叫她过得舒坦,她出嫁那会儿,我要直接给她钱;她因我们两个不是一母同胞,不肯收。我就想了个法子,让她替我收乡间的绣活,挣几个胭脂水粉钱。”
潘母恭维江荻:“我这媳妇有陆夫人做姐姐,是她的福气。”
江荻不听这话,她说:“现在,妹妹身子不适,二姑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