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人,潘母和潘二丫母女两个,也塞了不少绣件给江芙,这两年没少落钱。再有一桩,潘家有着收绣件的事,虽不是里长,但是潘家的地位,早就成了潘家楼一霸。没了收绣件的事,潘家的地位和金钱必将受到冲击。他们这是西瓜没捡着,连芝麻都没了。
潘母自然不肯,只说:“没有外人,叫二丫帮把手,钱都给阿芙就是。”
江芙却道:“我从前不知道大姐赔钱,现在知道了,自然不能再做这事。大姐回去吩咐简钱便是,不收绣件的事,我一会儿就告诉大家。”
江荻不同意,提点江芙:“虽然是停了,但也不是说停就停的。过了端午我才走,就定了五月初一是收绣件最后的日子吧。”
江芙乖巧应是:“我听大姐的。”
潘二丫急得不行,可潘母一直摁着她,不叫她说话。江家姐妹定下后,潘母没有别的主意,先拉了潘二丫去做饭。气急的潘二丫,胡乱地搅着锅底,扬起片片火星:“娘为啥不让我说话?”
潘母一边忙活一边道:“你嫂子是个直肠子,嘴巴比脑子快,她那个姐姐可不是。她男人如今又是进士老爷,惹了她,别说我们家不好过,你哥哥都跟着倒霉。”
说到底,还是自家不如人,只能叫人拿捏。
屋里,江荻细问了江芙嫁进来之后的事,而后冷笑一声,道:“他们啊,是打量你人已经嫁过来了,又有了孩子,慢慢开始拿捏你。你呢,又傻乎乎的落了人家的圈套而不自知。”
江芙自己说完已有感觉,江荻又肯定过后,她捂着肚子气道:“欺人太甚,大姐,我要和离!”
陈氏黑了脸:“胡闹什么呢!什么大事就要和离!你平日里没这样说话吧?哪有人把和离挂口上的?既成了亲,日子难过,也要想法子过好才是。”
江荻跟着教训妹妹:“咱家不怕你和离,这是你的底气,却不是你的手段。说话做事之前,先想想这事怎么做对自己最好。比如说这绣活,你懒得推脱,就直接叫她们掌管一回,然后私下告诉我情况,我来给唱个黑脸,收拾了她们就是。”
不等她说完,江芙已道:“这是我的事,怎能往大姐身上推呢?绝对不行。”
陈氏也是嫁了人的,且陈母从前教过许多,只不过婆家相对省事,都没用到罢了,闻言便道:“娘家就是给你撑腰使的,怎就不行了?不管什么法子,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对大家才是真的好。再说,阿荻的意思是叫你别那么直。你觉得无所谓的就让,你觉得不行的就死咬着不行,这太死板了。”
江荻附和:“正是嫂嫂这话……”
姑嫂两个一唱一和,你说完我说,说的江芙头都大了。说了半壶茶后,江荻止住了陈氏滔滔不绝的指导,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看啊,咱们一时半伙是说不完的。这样好了,用不上半个月就开始夏收了。你帮不上忙还添乱,干脆啊,回西赵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