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世子夫人眸带艳羡。她都小五十的人了,只一个孙子。可不管孙子还是孙女,都不常在跟前,多少有些寂寞。因为寂寞,世子夫人便多和孩子说了两句。
陈格知道母亲这是想孙子了,可他大哥大嫂不可能把唯一的儿子送进京城;他也没少努力,暂时还没有,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生个庶出的儿子以解母亲的思孙之心吧?便是他不介意,便是他媳妇也同意,武安侯府,他的岳母肯定不同意的嘛!
既然无望,陈格便不给母亲希望,叫嚷着:“母亲你都多大了,和俩孩子能聊个什么?快撒手了吧,我好带俩孩子去前头玩,我可一早就给他们准备了好多东西呢。”
世子夫人瞪了儿子一眼,到底把俩孩子放开了。
她一松手,暖暖便牵着弟弟,走回父亲跟前,并告诉江荻:“娘,我们一会儿再来接你。”
江荻应了,又软声叮嘱了两句,才放他们离开。
世子夫人看了眼眉眼开阔的江荻,再看看一身小家子气的郑岚音,心情就更糟糕了。懒洋洋地与江荻说了几句家常后,便开始推脱:“你们年龄相当,只管一处玩去,不必在我这拘束了。”
她不冷不热的,江荻就没硬凑,柔顺应了,跟着郑岚音去了她那里。
郑岚音小院,方方正正的,天井不是很大,便没种植花木,看起来有些刚硬。及至正房,一水的紫檀家具,虽名贵,但紫檀色暗,为显大气,一般不雕琢,是以,整间屋子颇为压抑。江荻勉强落座,忍着不适问郑岚音:“这家具是三嫂的陪嫁还是三哥准备的?”
虽是疑问,但江荻猜测是陪嫁,陈格实在不像喜欢这种东西的人。
果然,郑岚音有些落寞地说:“是我的陪嫁,为着这些陪嫁,母亲和父亲置了许久的气。”
“嗯?”
郑岚音没有直接说,打发了下人后,拉着江荻躺上榻:“你脸色不对,且躺一躺。”
想起昨夜的无节制,江荻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但她腰肢酸软,能躺必须躺。这会儿又没人,江荻领了郑岚音的好意思,登榻靠软枕,压低声音问郑岚音:“侯爷不愿意给三嫂陪嫁紫檀是吗?”
郑岚音点了点头,学江荻的样子,叽叽咕咕地说了郁闷:“我母亲打听出来,大姐姐出嫁的时候,陪嫁是紫檀木的;我大嫂进门的时候,嫁妆也是紫檀木的。母亲就说我也是嫡出,陪嫁也该是紫檀的。父亲不同意,两人置气许久,母亲到底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些东西给我。”
武安侯府别的事江荻不知道,一家子几个重要的人物她还是知道的。郑家大姑奶奶嫁的是英国公,郑家的大夫人是郡主,亲娘地嫡公主。郑岚音填房所出的嫡女,没有外家可依,所嫁之人又是伯府的次子,哪有可比性?武安侯夫人兴许也是疼闺女的,只这方式,江荻不敢苟同。
眼珠子转了一圈,江荻开始坏事,她问郑岚音:“那三嫂喜欢这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