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夫婿,这对郑岚音来说,是个难题。她的母亲努力了半生都没做到的事,她也担心了许久,但好在她命好。想着陈格,郑岚音带着梦幻的笑,道:“你三哥对我很好的。便是我小日子的时候,给他安排了伺候的人,他一年也不过去几回。”
江荻:……
江荻没有直接把陆通没妾没通房的事说出来,而是问郑岚音:“三嫂喜不喜欢我三哥呢?”
又问住了郑岚音。
她哪里知道喜欢不喜欢?她只知道,那是她的夫婿,她要任他行事,她要听他的吩咐做事。
没听到回答,江荻扫了一眼对面的木美人,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解,便悠悠道:“我相公是我自己挑的。在我爹,就是我养父的弟子中,他的文采是最好的,脾气也好。我嫁给他的时候,没想过喜欢不喜欢,就觉得可以。等到嫁给他后,他为着我开心,改了他好多的习惯。我有眼睛看,也有心去体会,却越来越自私。去岁冬上,他入京赶考的时候,我逼他守身如玉,他应了。”
不管是自己找相公,还是逼相守身如玉,大大地震惊了郑岚音。郑岚音吓得把碧玉一般的手指,塞进嘴里轻咬着。
画面,略勾人。
无意间的风情最动人。江荻有种感觉,郑岚音不用大改,只稍微有点点变化,陈格便会被她紧紧握在掌心。思及此,江荻便不着急了,笑嘻嘻地说:“三嫂是不是泼辣了点?”
郑岚音连忙否认:“没有的,阿荻和别人不一样。”
这个别人,指的是她目前认识的所有人。她的娘家、婆家所有男丁都是有妾有通房的,包括她娘家娶了郡主的大哥,虽然没有妾侍,但是却是有个旧时通房的。
江荻就道:“可在山东老家,我们家这样挺多的。比如说你昨儿见到的柳师兄和他妻子,也只两口子过日子。我哥哥和我嫂嫂是两个人,我爹娶了两个妻子,这会儿自个儿过。我们家呢,我公公有个妾;相公觉得婆婆挺可怜的,和公公有些不睦。”
一上午,两个人就躺在榻上叽叽咕咕的,更多的是江荻说,郑岚音听,说得江荻口干舌燥。
等到下午离开陈家的时候,俩孩子被丢到另外一辆马车,江荻自己很很没形象地躺在座椅上,拿陆通当靠枕,享受着陆通的伺候。
陆通听出她的嗓音不对,就道:“妻子是陈格自己的,叫他自己想办法,你别累着自己了。”
陈格不叫别人替他改媳妇,偏叫他媳妇改,还不是因为喜欢他媳妇这样的?陆通略醋。
江荻不知他心中所想,却不会叫陈格或是郑岚音单独担了这恶名,象征性地踹了陆通一脚,并道:“我嗓子哑,不是你的功劳吗?昨夜我求了多少饶,你应哪一个了?”
说到昨夜的疯狂,陆通的身子又起了反应,他哑声赔礼:“嗯,阿荻都哭了,我还不欺负你,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