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二太太一咬牙,说了准备好的话题:“从前的事揪着也没意思,你二哥年岁着实不小了,如今也做了官,是不是该说亲了?”
又是一个盯着小哥亲事的!
闻言,江荻立即提防地看向梁二太太,说了一致对外的词:“我都听小哥的,入京这两日只见过他一回,还没听他说亲事。”
二太太就道:“怎么等着他说呢?他一个男人,整日就在军营待着,哪知道姑娘家的事?这事按说该是长辈管的,可别个长辈,尤其是我们家老爷子,再盼着外孙子成亲,也不敢提的。你虽是妹妹,却只能你来操这心了。”
这话听着是好话,只江荻依旧不敢大意,谦逊的同时,故意引导道:“我才多大点,哪知道什么姑娘好不好的?”
二太太果然上当,接话:“你只管看,有合适的,说与我,我与你一同参谋。”
露出了狐狸尾巴。
江荻听了冷笑一声,道:“二太太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手里就有一些闺秀?”
梁二太太手里还真有一批闺秀名单,她大方承认:“我比你早入京一个月,手里是有几个不错的姑娘家。”
我倒要看看,都是些如何不错的姑娘!
如是作想,江荻硬邦邦地问梁二太太:“哦?都有谁?”
自打二太太进门,江荻就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这是二太太意料之中的事,也是她不愿意过来的原因。不过,来都来了,她又是长辈,还能和小辈计较?因而二太太便是心里头不舒服,也一直隐忍着。当江荻问出问题后,说到她最关心的话题,二太太终于活络起来。
梁二太太笑容满面地说:“这头一个呢,是罗翰林的长女。小姑娘我已经见过了,今年不过十四岁,花骨朵儿似的丫头,别提多乖巧了。翰林院是清水衙门,罗家的底子也不丰,小姑娘倒是持家有道,算得一手好账。上能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下能照顾幼弟,我最喜欢的便是她。”
自听到年纪时,江荻就愕然了,等二太太说完,都不用伪装,她实话实说:“十四岁,是不是太小了些?”
梁二太太就道:“也还好,定亲说亲备嫁的,明年年底娶进门也就是了。不过,罗家的意思是,要多留姑娘两年。若是有更合适的,我也就不盯着她了。”
“谁更合适?”
“国子监严司业的次女,今年十五岁,陪嫁上略比罗家强一些。但是小姑娘娇憨了些,做长媳有些弱。可我还年轻,教上两年也不是不可以。”梁二太太细细盘算着。
江荻有些不确定地说:“国子监司业,正六还是从六来着,并不是很高的官职。这家世,是不是差了一些?”
梁二太太就叹息一声,道:“是正六。家世是不高,可这不是没法子的事么?你二舅舅十几年不问举业,今岁刚点的庶吉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正五呢。自来就是低娶高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