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婿记挂的外甥和外甥女又活了过来,她的日子跟着活起来,真的已经很好了。
项老太太和闺女一个想法,不同的是,她把心里的想法字字不落的说了,还道:“有了这俩孩子,你的日子才又有了滋味。那两个孩子,又是自幼没了父母的,等我走后,你也要对他们好!”
梁二太太应承:“我只磐儿一个孩子,娘不说我也会的。可我冷言瞧着,阿笛是个谨慎、多虑的孩子,我会照应,但不会太热络。”
项老太太鄙视亲闺女:“你懒直说就是了!我看阿笛一派清风明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性子爽利得紧。”
梁二太太任凭亲娘嗔怪没去反驳。
只她心里坚定自己的想法——江荻并不是容易打动的人。但是往往这种人,一旦被打动,便会放出极大的热情。她娘因为种种原因进了夫家外甥女的心房,自然有不同的待遇。而她自己很自知,她没这个待遇。还好她只是叫她善待两个孩子,并没有说什么“当亲生儿女对待”的糊涂话。
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很难当起来好不好?
梁二太太一肚子想法,愣是一个字没和亲娘说。项家老太太一个人说了老半晌,才发现闺女的思绪又不知道飞哪里去了,顿时气得要拿拐杖拍闺女……
顾籍兄妹对梁家释放出善意后,最直接的好处就是,九月初八,江荻的表弟梁子磐成亲之际,梁家来了许多意外中的客人。以李时勉为首的翰林院一波,以陈格为中心的勋贵。就是魏国公府没人来,却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因为这两拨人风头极盛,以至于国子监的那一小波人就不怎么明显了。
国子监的监生来了刚好一桌。
其中,泰半是梁子磐的好友;次之是有关系的监生,比如说柳、陆两家关系亲近,柳家的人自然到了;齐泰是李家板上钉钉的女婿,同梁家便也是拐着弯的亲戚,也跟着来了。知道翰林院的人也都来后,齐泰感恩于同窗顾天齐对他的照顾,把顾天齐也叫上了。
在京城,这种喜事场合,来几个生客,十分常见。国子监来多少人,梁家的人都不会在意,更不会在意他们的礼金是否昂贵。事实上,因大家都是监生,这一桌的人,送的都是自己的字画,或是自制的笔墨等等。不名贵,但很有意义。
这是齐泰和顾天齐都很喜欢的事。
众人齐聚,宴席未开之际,顾天齐不解的是:“梁兄弟年岁不大,亲事怎么定的这样急?”
梁子磐是官家、世家子弟两种身份,他的好友也是家世相仿的人。因和顾天齐等人不是一路的,那些个知道缘故的人,只当没听见顾天齐的话。柳文海从老娘、妻子那里听了只字片语,忙低声告诉顾天齐:“女方那边有长辈身子不适,过了今天的这个吉日,要到腊月了。女方长辈约莫等不得,这才匆忙了些。”
一桌子人,只柳文海年长一些。众人见他知道,便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