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之后,江荻向告辞的薛老太太道谢,并承诺:“年节里得闲,必宴请薛伯母。”
薛老太太会意,眉开眼笑地应了。
中饭一波客,晚饭又是另外一波。释放过友善之后,江荻自去忙活不提。
陆家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时,酉时已过,陆母累得不行,哄睡两个孙子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发江荻去休息:“你别管我了,赶紧歇歇去。”
有事的时候江荻不觉得,等忙完了,江荻这才发现累得紧,便没强撑,直接回房歇息。
陈妈妈褪了镯子,给她揉腿。
倦以袭来,江荻慢慢合上眼睛,直到被一阵酒气熏醒。
陆通的酒量,在顾籍等武人跟前,不堪一击。好在顾籍也没指望过他,基本都有陈格挡了--陈格是兄弟,陆通是妹夫,自然是弟弟更亲近。
如果陈格有血缘关系的话。
若是别的时候,陆通兴许会逞强,但他媳妇肚子那么大了,自然就不做这幼稚的事。他没给顾籍挡酒,但不耽搁其他人来找他。两顿饭下来,陆通还是被灌了需多酒。家来之前,他已经喝过醒酒汤;进屋之前,他也洗漱过了,但是依旧去不掉那味道。
见江荻醒来,他忙踉跄上前,把人按了回去,并说:“你不用起来,我上炕。”
人都过来了,江荻也就没和他争,往里躺了躺,给他腾了块地方,并问:“醒酒汤喝了吗?头疼吗?”
酒喝多了,自然是不舒服的,不过,被媳妇这么已关心,陆通笑嘻嘻地表示:“喝了,头之前疼的,你一摸就不疼了。”
江荻失笑,顺手给他揉起了头。
只没两下,又被陆通叫停:“你也累了,不用管我的。小哥那里你也放心,我是把所有客人都送走、把小哥送回后宅才回来的。”
也就是说,顾籍现在正在享受自己的新婚之夜。
有些凄惨的新婚夜。
顾父不在人世,梁二舅又是舅舅,陆通是妹夫,这两位虽然都有经验,但是都没有多话。顾籍虽是初婚,但不是毛头小子,是二十六、七岁的高龄“老”男人。出过洋、经过商,没人认为他还守身如玉。在酒意的驱动下,平生第一次的顾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了任,很快的那种。
即便没有经验,顾籍也知道这样不好。难受了那么一顺,不甘心的男人,诱哄着小妻子,再次出征,总算打了场胜仗。身为二十六岁的老男人,顾籍又是习武之人,开了荤、得了趣后,可苦了李蕴……
“相公。”娇娇弱弱的呼唤。
“嗯。”沙哑地回应。
“我、我,疼。”支离破碎的哀求。
“嗯”拉长音、无意识地回应。
寂静的深夜,对耳力好的人来说,好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