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说实话,江慕已经很久没被妹妹骂了。有那么一点点怀念,更多的是心塞。
“哥哥一如既往的糊涂!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潘家贫富不重要,潘石是否高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阿芙,只要她在潘家待得舒服,其他事都可以不计较。为了阿芙舒坦,若有必要,江家委屈一些也没什么!我说的是若有必要,没说要那么做!在潘家势弱的前提下,不教着阿芙横着走,教什么呢?哥哥摸着良心,若我过的是阿芙那样的日子,潘石是不是早挨揍了?”
这些话落入江慕眼中时,他耳畔直接响起江荻喷火的声音,仿佛妹妹就在眼前。
不得不说,妹妹说的话,他承认。
同样是出嫁的妹妹,他很少去潘家,却有事没事就去陆家。最近两年,江芙那里他都交给了陈氏。一是忙,二是他和江芙虽有血脉,但不亲近。
江芙那里也是一样的心思。
她和江慕若是像潘家兄妹这样亲近,她早让江慕帮着揍潘石了,给潘家教训了。江荻离开的时候,潘家刚展露贪的苗头,就被江荻给压住了。结果她一走,事情就走了样。江荻更气的是:“事情糟糕了两年多,才使人告诉我,哥哥早干嘛去了?”
没早干嘛。
江慕只是觉得,千里迢迢的,告诉江荻也没用,便索性什么都不说,也不让江芙说。
而江荻不管江慕怎么想的,只在信里告诉他:“这方面我对哥哥你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我把我的管事妈妈送了过去,哥哥听她吩咐做事就好。”
好什么好啊!
听妹妹的话,江慕愿意;听妹妹手底下人的话,他不愿意。可他不愿意也不行,瞧,人家压根不搭理自己,瞧着比妹妹还凶。
罢了,罢了,认倒霉。停顿片刻,江慕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地对钟妈妈道:“你家夫人,让我听你指派行事。”
惊讶了一瞬,钟妈妈的眼神就恢复正常,泰然自若地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江慕是真的不懂。
“我要摆谱,舅爷也要摆舅爷的谱。”钟妈妈如是说道。
去潘家之前,钟妈妈对江慕道:“还有江老太爷那里,夫人也要我过去说几句。”
写信骂哥哥,江荻下得去手,动得了嘴。江监生那里,因父女关系并不浓,江荻只守着规矩,并没有更亲近。不亲近,江荻就不会向对方发脾气。
对外人“和善”,对亲人“凶残”,这是江荻的性格。
不好直接骂,不表示江荻没有办法。钟妈妈见到江监生后,给江监生讲了京城的两桩事,准确地说是两家父子,先说了江家人知道的那一户:“夫人说,都御史刘大人的孙子刘景高,江老太爷是知道的。”
江监生和江慕齐齐颔首,表示知道。
钟妈妈又说:“刘家大少爷和大姑奶奶,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