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就算相公不是姐夫的那种人,可要他一个男人开口,这,不可能吧?”
江荻冷笑,道:“这就是他无耻的地方了,想要咱们家帮忙,偏还要你主动帮,他落了好处,还不用落下人情。”
“啊?夫妻之间,也谈人情?”
“那当然!不必斤斤计较,但付出的那一方,肯定要放在明面上的。没好处,干嘛去做?就像你们没成亲的时候,潘石还有潘家所有人的人,都是小意哄着你,你主动给潘家好处,那无可厚非。可他们什么都不做,咱们凭什么对她们好?潘太太是他亲娘,你还是他儿子的娘呢!”
江荻一点点地给妹妹灌输者夫、妻的合与不合,江芙听得明白,但到底犹豫:“可是,我不好意思和他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荻不解。
等她仔细观察了妹妹一番,恍然,道:“你莫不是怕他不高兴,平时都憋着心里话不说,然后等到憋不住的时候,猛得像点了炮竹一样,轰得一下炸了吧?”
江芙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便点点头。
“你怎么越来越傻了?”江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骂了妹妹一句后,严肃声明,“从今往后,所有的事,不论大下只要有不满你立即就说出来!凡是你不说的那些,那就让它过去,不要在你心底放着!更不能事后再来闹!”
“可,我要是当时就说了,潘石会生气啊!”江芙弱弱分辨。
江荻立即抓住问题:“你这么说,是你曾经提过,然后潘石生气了?当时什么情况,你说给我听听。”
江芙就说了一件小事。
福官出生的时候,潘家大办了一场,收了不少礼钱。就是江家那里的,江芙也没拿,都叫潘母收走了。多了一大笔钱,加上存钱,潘家一口气买了五亩地。等到福官五个月的时候开始夏收,潘家没雇人,潘石读书不回家,江芙没做过农活,就留在家里看孩子做饭,潘母和潘小妹下的地。
恰潘石归家,潘石就要去田里换妹妹和老娘回来。
当时天色已晚,江芙就事论事:“他们顶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不用换的。”
潘石觉得江芙不把潘母当亲娘、不把潘小妹当妹妹,指责了江芙几句。
亲娘和姐妹是江芙的痛,江芙当即炸了:“你要我待她们像我待亲娘、亲姐姐那样?你不知道吗?我亲姐姐说我一句不是,我和我娘置气半年!我娘偏心一点,我就让爹对她不好!”
然后,潘石就不理江芙了。
紧跟着,潘家一家人整整半个月没理江芙。
这个最惨的后果,江芙没有告诉江荻,只说了潘石和自己置气,并解释:“反正他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不理我就不理我,我有儿子,不用理他。”
“最后怎么解决的?”江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