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她身边的丫鬟,想使唤就使唤,那时定然不会让姨娘好过。”
阿绿气得握紧拳头,怒哼道:“休想,我不会让她得逞。”
春日的杏花在风中摇曳,枝头上一团团,一簇簇,粉红的,洁白的,在剑气的逼迫下四散,纷纷洒洒地自空中徐徐飘落成花瓣雨。
凌绍有意显摆,长剑微挑,卷起无数的花瓣,身形飘逸如嫡仙。
“好!”沈媚在旁边瞧得直鼓掌。
眼前的落英缤纷,令人眼花缭乱。
“娘子,你也来!”沈媚的脸庞微红,显得无比兴奋。
凌绍趁机牵着她的手来到院子,愣是让她习武。
“我不行!”才碰到剑,沈媚的手立刻缩回,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教你!”说罢让沈媚抓着,自己也紧靠,指着前面的树枝,“将它当成敌人,用力砍过去。”
利刃在阳光下晃着刺目的白光,沈媚依旧不敢。
父亲是名文弱书生,府中更没有女子习武的习惯,闭着眼睛任由凌绍帮忙。
耳听得哗啦哗啦的声响,忙地睁开眼睛,手中的剑纹丝不动,适才从身后飞来一柄长枪,齐刷刷地将树枝砍断砸在地上。
凌绍连忙伸手护住沈媚,望着飞枪来的方向,原来是阿绿。
神情不屑的阿绿迈步走来,接过丫鬟拾回来的长剑,紧紧抓在掌心,“昨日我们没有比完,今日继续。”
凌绍一时间有了兴致,真想应下时,可见沈媚难得前来陪伴,急忙摇头道:“不急,今日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莫非想叫沈媚习武不成?”阿绿缓缓上前,唇角泛起淡淡的冷笑。
沈媚心中迟疑,不解何意。不曾反应过来时已被阿绿一把拉过来。
阿绿伸手用力揽着沈媚的肩膀,冲着凌绍笑道:“相公,你去习武,妾身来教导沈姐姐。”
“不必……”
“是老夫人吩咐的,不许任何人打扰相公!”
提起老夫人,凌绍无奈,只得眼睁睁看着阿绿将沈媚带到东院。
“我不想习武!”阿绿脸上的笑意褪去,只余下冰冷的寒意,沈媚心中暗道不妙,待到转角时暗暗使劲想要挣脱,“你也不必勉强教导,我回房刺绣!”
才刚走一步立刻被拉回,阿绿冷冷盯着她,“怎么,是觉得我教的不如相公?”
她冷笑道,“相公初回府时常和我过招,若不然,为何武功精进,我能称为半个师傅,教你绰绰有余!”
立在院正中,将长枪丢过来,沈媚慌忙双手接过,沉沉往下坠,似有二十斤重。可阿绿握在手中时显得轻飘飘的,只觉得咋舌。
“想要习武须先知如何躲避!”说罢阿绿举起手中长枪,眼睛也不眨地长枪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