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再好可又有什么用呢?”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瞬间终结话题。
沈媚见她神情低落,幽幽的眼睛里面是藏着无尽的心事,不禁对她有几分同情,自来之后便是常夫人叽叽呱呱说个不住,虽然说的是她,可人在身旁就像是个局外人。
像是任人摆布的一颗棋子。
“当然有用呀,比如将它送给你最亲爱的人,你的亲人。”
“亲人?”她喃喃自语,“以后怕是绣了也送不出去。”
“莫非有亲友离开不成?我每次在送人离别之时心下怅惘,最不喜欢离别的淡淡的忧伤的气氛。”
“我也是。”
她眼睛倏地一亮,像是天空闪耀着微弱光芒的启明星,很快微弱的光芒便隐于暗沉的天色中,面庞重又布上一层忧伤。
“既然相见必有分离,总是无法避免的。”
她坐在亭中的长椅上,盯着一池春水怔怔的出神,微风吹过,吹起淡淡的褶皱。内心像是掩藏着无数的心事。
想起刚刚提到所谓表哥神色的慌乱,以及此时无法掩饰的忧伤,沈媚想着前段时间已然放榜,怕是有情投意合的表哥并入入榜。
为考试来投靠,财子佳人暗通款曲,可表哥名落孙山,父母棒打鸳鸯不许两人来往。一年多来,他们先等着表哥考取功名。
即便将军府的嫡次子寻回来后依旧也无动于衷,哪曾想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将主意打在凌绍的身上。
从始至终眼前的女子像个木偶一般的被人操控着,对她不尽心出几分同情。
初次见面并不熟悉,沈媚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一直陪静静地伴在身侧。好似微风吹过迷了眼睛,常如意居然悄然落泪。
她赶忙伸手揉了揉眼睛,沈媚致抬头,看着眼前苍茫的日光,感叹道:“突然起风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怕会让两位夫人久等。”
她顺势再次用力揉着眼睛,眨了眨泛红的眼眶,“可不是呢,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
沈媚也不戳破,待到两人回去时,恰逢有下人前来通传完。
“既然出了这档子事。”常夫人忽地变脸将常如意从沈媚身边拉走,声音陡然间变得严厉,“老夫人,听闻酒楼好似与沈媚脱不了干系呀。”
酒楼?沈媚愕然。
老夫人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来。
“媚香酒楼,可就是城中的那一家?”
好端端的为何提到自己的酒楼呢?沈媚面露疑惑。
常夫人轻哼一声,“老夫人,前来将军府的路上,二叔只说酒瘾上头,瞧见酒楼气派便下马喝上两杯,没曾想到,现在连人也倒下去了啊。不知道酒楼卖的是酒呢?还是夺命的毒药?”
“常夫人,其中怕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