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掷地有声道,“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我甘之如饴。”
辛缜不是没有孤注一掷的热血过。
这一次,他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大手握紧了她的小手,一路上都没放开。
马车到达大理寺的时候,夜已经完全黑透了,黑压压的天空衬得大理寺的衙门前高高悬挂着清正廉明四个大灯笼更加明亮。
衙门大开,衙役们拄着杀威棒,肃然的立在大堂里。
这是裴珩被杨轻寒激将法后的结果,她刺激他,说她以景王妃之位敢以自己为诱饵引诱四大纨绔犯罪,就问他敢不敢当场拿人,将他们绳之於法。
裴珩被激,说敢。
于是,今晚大理寺卿亲自坐镇衙门,连夜升堂,问罪。
然而,事情若真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杨轻寒脱下辛缜的披风,从辛缜的马车上下来,独自一人从街头走到街尾,然后站在大理寺府衙门口。
四大家族的人早已得了信儿,各家都派了人将大理寺衙门围了起来。
一见到衣衫破烂,浑身伤痕的狼狈女子。
原本喧闹的场面倏然安静,所有人面露震惊的瞪着她,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在这一刻,她缓缓走向大理寺衙门的身影显得尤其单薄,夜风吹拂下,裙裾飞扬,仿佛会随时羽化而去。
街头的马车旁,莫羡心里紧张的揪起,“大人,我们真的不帮一帮杨大小姐吗?”
“她是信奉‘天塌下来,我站着就行’的女人,许多困难她都能自己解决。”马车里辛缜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一抹无可奈何的语气,“但这一次,我们该让她长长记性,让她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只要一个人坚强就能扛得起来的,她得学会一件事。”
莫羡道,“什么事儿?”
辛缜淡淡轻笑,“主动找我。”
莫羡:“……”
好了,他相信自己已经明白大人是什么意思了。
……
杨轻寒走进大理寺府衙大堂。
裴珩早已换了一身官服,身正严明的坐在明镜高悬下。
费家、范家、任家、卞家能说话的人都到了府衙门口,能通关系的早早的往上头各家的靠山去递信。
四大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坐在大堂内的椅子里,嘲弄的盯着大堂中央坚毅无比的落魄女子。
费家长房家主费长林道,“裴大人,费家的孩子,那一向是守规矩懂事理的好男儿,怎么可能会对景王妃行不轨之事?这一定是误会!”
范家家主范英光接道,“对对对,我家统儿规行矩步,平日里连杀鸡也不敢看,这么多年,屋里的通房丫头也没动过,说起对景王妃起心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任家家主任我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