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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轻寒总是先人一步,飞快的直起身子,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场完美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戏码。
“贺慈独自一人在此处验尸,四下无人,凶手发现贺慈并没有畏惧这具被可以伪装的尸体,并且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便悄无声息的来到贺慈身后,贺慈当时十分专注,又不会武功,自然不会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于是,凶手举起拳头,亦或者手中有什么武器,直接向贺慈的后劲劈砍下去----”
杨轻寒顿了顿,“不,应该不是武器,若是利刃或重物击打,砍下去,这里必定会留下新鲜血迹,但是没有,说明他极有可能是以最快的方式打晕了贺慈。”
说着,做了个手刀的动作。
宋司年静静的听着她的分析,“然后呢?”
杨轻寒偏过头,漆黑乌亮的眼眸冷静的看向宋司年,“宋大人,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有第三人在场。”
宋司年心中威震,眸中划过不解,“为什么这么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去了祠堂,其余捕快都守在刘府门口,外人不可能进案发现场。”
外人不可能,那就只能是今日在刘府里的人了!
杨轻寒冷着眸子,又想起什么,原本紧张担忧的神色微微放缓了一些,如果她的设想没错,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
“贺慈不会武功,验尸时又专注,凶手从后攻击,贺慈根本不可能跟他有打斗的机会。除非----”
她轻轻眯起眸子,就在这时,林翰粗亮的声音乍然打断了她。
“大人!找到贺慈了!”
杨轻寒大喜过望,想也没想的向他快步走去。
林翰带着几个捕快兄弟将贺慈抬进来,安置在花厅的椅子上。
杨轻寒浑身僵硬,心里极度不安,“他……他怎么样了?”
林翰笑了笑,道,“杨公子不必担心,贺慈没事儿,只是昏过去了。”
杨轻寒瞬间放下心来,这才提起勇气,探手摸了摸贺慈的后颈,“没有伤口,应该只是被打昏了。”
林翰呵呵笑了一声,“是啊,我们刚走出刘府,就看见贺慈躺在门口不远处的雪地里,几个兄弟伙冲上去就将人刨了出来,这天寒地冻的,再冻会儿都成冰棍儿了,好在人没事儿。”
外面冰天雪地的,隆冬十一月,大雪如絮,要是再在雪里埋上一会儿,非得伤风不可。
杨轻寒紧紧蹙眉,轻轻拍了拍贺慈被冻得通红的脸颊,柔声唤道,“贺慈,醒醒,贺慈,贺慈,你千万不要有事。”
要不然,她一定会自责死……
这还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如贺慈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在她身边,她要该怎么保证他的安全?
贺慈闭着双眼,叫了半晌,怎么叫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