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缜眸光沉鸷,紧紧攥住拳头,一双冷目望向躺在床上疼得满身是汗的杨轻寒,心里一阵刺痛,“好……我以后什么都不会再提。”
灵医叹了一口气,“别无他法,她现在在孕中,不能采取手段医治,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开始驱除蛊毒。”
“还有多久?”
“老夫算了算日子,若无意外,还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
“四个月……”辛缜喃喃。
四个月的时间太长了,她的蛊种在脑中,时间越长,越会危险,变数也越大。
灵医叹了一口气,“你就没去问问你母亲?”
辛缜眼角眉梢都是冷意,道,“质问过,她以宝儿的命威胁我,唯一能解宝儿蛊毒的人被她藏了,我的人暂时找不到,我不敢以宝儿的命作赌。”
灵医复杂的看他一眼,同情道,“能找到种蛊的人固然是最好的。”
辛缜冷笑,他就知道会是如此,所以一直以来才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一步错,便万步错。
“你兄长的腿……”
“这便是最令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了。”辛缜目光悠远的看了看天边,“以辛云的双腿为要挟,来换取种蛊的人,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他眯了眯眸子,“可惜,她竟无动于衷。”
灵医皱起一双花白的眉头,“怎么?你兄长不是她最疼的儿子吗?”
辛缜冷冷的勾起嘴角,“你猜,在她眼里,江山与儿子谁更重要?”
灵医目光微微一凛,他年少时便跟着师父到盛都闯名头。
姜家大小姐的名声,他是听过的,也曾目睹过那女子肆意潇洒,冠盖满京华的风流姿态。
那样艳丽绝伦的身影,那样潇洒如风的洒脱,那样在马背上看轻天下须眉的狷狂,成了无数男儿的梦中神女。
时光悠悠,光阴数十载一晃而过。
灵医幽幽道,“不管怎么说,她只有你们两个儿子。”
辛缜想起最近接到的密报,姜月笙开始暗中和辛赞搭上关系,心中便只剩下无数冷笑。
他不甘心的沉下俊脸,“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灵医知道他在想什么,肃穆而恼怒道,“孩子已经大了,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王爷,切记病急乱投医!”
辛缜依旧是明白如玉,眼睫半垂,掩住眼里铺天盖地的寒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再想想!”
灵医猛地看向他。
辛缜眼尾下沉,压着一抹深思,幽深的对上灵医浑浊的眼眸,“我知道你有办法。”
灵医皱着眉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因疼痛而昏迷不醒的女子一眼,良久,叹道,“这些年老夫不停的研究你身上的蛊毒,渐渐的也摸索出一些门道,有些蛊虫被种植在人的身体里,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