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压抑,今日当乐则乐,来日若修行有成,只管仗剑复仇,也不枉活这一世。”
虽然钱佑甄比自己小上一岁,但这种直接豁达的个性,让无峰受到了不少启发,也真心感激,却依然不太想把自己新认识的也是唯一的兄弟搅进来:“佑甄你说的有道理,但如果你知道我的遭遇,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谨慎,对雷霄门这样的仙门正道如此警惕。”
钱佑甄本身聪明至极,自然能从无峰之前的表现和现在的语气中猜测到些什么,很是谨慎的问道:“大哥的老师,是被雷霄门的人害死的?还是,有别的什么更大的仇怨?”
无峰觉得自己不能再隐瞒,很是认真的提醒道:“我之前并非是不信任你,而是我背负的仇恨,和我将要面对的,是我自己都无法预知和想象的,可能会天下领袖门派为敌,搅进来,是一件很无比危险的事情。”
听到领袖门派,钱佑甄并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更显兴奋起来,立刻信誓旦旦的说道:“你我已经是兄弟了,结拜时的誓言可不是拿来说笑的,不论大哥将来复仇要与谁为敌,我绝不袖手旁观。”
无峰心中感动,依然很是谨慎的说道:“如果你想听,我就把我的遭遇告诉你,但一定不要在他人面前提起只字片语,否则,不仅你我性命堪忧,就连父母家人,都难以逃脱。”
钱佑甄见无峰如此相信自己,更加喜笑颜开,却丝毫不在乎无峰的敌人会是谁,但目光却认真了起来:“父母年事已高,就算我今后修行有成,可助二老延年益寿,却也逃不过天命。大哥若觉得可说,那就告知小弟我吧,不论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多一个人分担,也多一份力量,不必再一个人忧愁负担。虽然我没有见过大哥的师父,但大哥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恶人也教不出大哥这样的厚道仁义人,为他老人家复仇,自然要算我一份。”
无峰十分感动,少年之间的情谊,往往就是如此简单,相互的信任也多不会思考,信便是信了,至死不渝。随后无峰和钱佑甄就找了一处僻静的树林,在一弯清澈的小溪边,无峰便将师傅行有界渡劫之时被强行干扰,身死道消,无界门一门也被屠杀的事情讲了出来。
知道无界门满门无故被屠杀,无峰也是凭借一只神奇的虫子救回一命,一向没什么正形的钱佑甄神情也渐渐凝重,一脸的愤怒。
“没想到修仙界也有这么无耻残忍的家伙,简直是丧尽天良,最低等的强盗也不如。”愤愤的怒骂了两句之后,钱佑甄也理解了无峰为什么会如此谨慎,但同时也有些奇怪,就问道:“但大哥怎么知道,那些恶人就来自其他修行门派?大哥你说无界山地处大宋国北部边境,连我都知道,大宋国北方的数州是一个妖魔邪祟横行的地方。”
无峰也有些迷茫,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去追寻那些神秘的仇人:“我也不能确定这些人的身份,他们并没有动用任何独特的术法,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能体现出身份的东西,我只能凭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