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苦才行。无峰不解,三师兄亦未说明缘由,所以无峰觉得师兄是在骗自己,怕自己懒怠。
在十一岁之后,也就是无界山上的那次拜山过后,过了三次月圆无峰才再次见到三师兄,也再次听到了三师兄的一番老生常谈。三师兄的话依然铿锵有力,比以前更加掷地有声,无峰也依然在笑,因为无峰终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想让三师兄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所以三师兄来过之后,无峰更加刻苦的修行,却不在想什么君子之道。
在十四岁离开无界山之后,无峰就再未注意过天上的月圆不圆,因为天上的月再圆,也不会再有人来寻自己,与自己讲道说理。
又或者,就是十一个师兄弟连同师傅一起,在山崖边上各自寻一个舒服的地方,喝着六师姐带来的酒,听着四师兄吹笛子,五师兄弹琴,其余人各自闲话或者静坐不语甚至就在崖边睡上一夜。
想着过往的美好,看着如今的月色,山间清风渐起,心中温热,脸颊却清凉,手中酒壶也冰凉,一阵寒意瞬间也侵染了全身。无峰上身微微坐起,环顾四周,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身后的泥土山石一阵翻涌,一个柔软的靠垫悄然出现。
无峰的嘴角撇出一丝笑意,稳稳地靠在靠垫上,酒壶中的酒就倒入了嘴里。酒不醉人,亦难醉修行之人,但三壶酒下肚,无峰便有了醉意,看着天上的圆月出神,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连无潮提醒叶婉清独自离开了春华楼也未在意。
数千里之外,广阳城附近的一片小山林之中,在丹药协助之下恢复了元气的钱佑甄,此刻也靠坐在一个山洞的洞口,望着天上的明月。头疼阵阵,睹物思人,钱佑甄此刻想起的也是已经逝去的父母和家中那些熟悉的护院家丁和丫鬟们。
钱家是大户,但人丁并不算兴旺,因为父母当初是逃难离乡,父母的父母亲族尽皆死于战乱,两人就和钱佑甄潜回临场城时一样,顺江而下,到了临昌城。二老当初身上的钱财并不多,被上一任广阳郡知府挑中,舍了钱财在城中开了一家布庄,前任知府数年后调任,布庄也就易了主,两位老人也搬到了临江镇。
好在两位老人积攒下了些银钱和人脉,布庄重新开起来,生意也越来越红火,布庄开了分号,城外良田也有百亩,却一直没有子嗣。也是在家中殷实之后,钱家二老便开始广做善事,一为求子,二来便是回报这临昌郡的一方水土养育成就之恩。
数年之后,上天垂帘,钱佑甄出生,镇上的人们都替两位老人高兴,说这是善有善报,小少爷将来也必定是人中龙凤。果不其然,小少爷在数年之后长大,很是健康,活泼而知礼,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赞。
钱佑甄还记得,每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父母总会在后院摆上两桌酒菜,府内所有人都会在此共度佳节。府中的家丁丫鬟,也都是二老早最初经营布庄时的小伙计,只有管家吴叔和账房先生年纪颇大,也是最早二老收留的落魄之人。
后来,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