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情深,来之不易,莫要强行阻拦,将来恐追悔莫及。”
有掌门一句话,秦长老心中也有了底,心中也不免有些惭愧,随即说道:“师兄,我也只是想让暮雪有个好的归宿,冯霄远向来稳重,却不想也如此糊涂歹毒。”
“人心难测,年纪尚轻,难免行差踏错,为亲情所累。若真心悔改,尚有可救,若一意孤行,枉顾天道礼法,自有报应。”
秦长老点点头,也不再在说什么,躬身退去,只余掌门陆霄在这大殿之中望着祖师神像,不知在想些什么。
广阳城外,三十执法弟子已然三两成群的在寻找,冯霄远和大师兄郑君此刻依然在城中的冯府。看着满院的狼藉和一地的血迹,冯霄远双目通红,恨从心起,想着一会找到钱佑甄该如何折磨一番在杀掉。
郑君就站在冯霄远身后,感受着周围淡淡的雷霆波动,心中也不禁赞叹,刚入门数载的辟谷境弟子,竟能掌握五行惊雷阵的些许真意。
“钱佑甄师弟为何会突然来此杀你父母家人?城中议论说是钱家父母遭冯知府所害,可有此事?”
大师兄如此问,冯霄远并不意外,也从来都不觉得大师兄会如此简单的就为自己所用,立刻回应道:“此事我也是刚刚得知,但父亲为官多年,从不曾做过什么有违礼法的事情,也没有理由去杀钱家人。就算是二弟显章曾被废去修为,但此事他有错在先,最终也没有伤及性命,事后又得了十五代掌门衣钵传承。就算是父亲心中有怨,也不至于如此恶毒。”
郑君还算了解冯霄远,知道冯霄远不会如此糊涂,却不觉得在门中风评极差的冯显章会那么轻易放下屈辱和仇恨。沉吟片刻,郑君便又问道:“那你二弟呢?”
“二弟自入门之日起,只写过三封家信,我都在场,绝没有提过门内之事。受罚被废修为,还是在修为恢复之后我告知父母的,也特意嘱咐过,此事是二弟有错在先,不必再提。”
“即不必再提,又何必特意书信告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有损伤,也时过境迁,如何不能告知?难道我这做大哥的没有看顾好幼弟,便能心安理得的一直隐瞒?”
冯霄远情绪激动,转身看着郑君接着说道:“既然大师兄心中有所疑虑,便寻那位师妹离开便是,霄远虽不才,也能将这贼子拿下,带回山门复命!”
郑君也觉得有些惭愧,他与冯霄远自幼便相识,共同在后山修行数载,也算是了解冯霄远的为人,随即道歉道:“是师兄多疑了,师弟莫怪。”
“师兄不必致歉,是霄远没有控制好情绪,冒犯师兄了。”
冯霄远致歉,郑君微微摇头道:“无妨,师弟家中出事,心情师兄可以理解。只是钱佑甄天资不俗,他的大哥钱无峰又得仙兽,将来必将是宗门支柱,杀不得。”
郑君如此说,冯霄远忽然笑了,笑的很是张狂凄凉,郑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