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时起身离开,春阳间也只剩下了春华一个人。
春华没有走,独自坐在主坐上,眉头微皱着,脑中依然在思虑,不禁自言自语道:
“好男人,世间哪有什么好男人,也只不过是忘不了蓉颜娇媚,抹不去心中执念而已。若是见了更好的,能得到更好的,又有哪个还会如往昔般在意旧人。不过这李峰也算难得,宁死也不愿舍弃这执念,执着至此,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爱吧。只是想要成为这样一个人的执念,谈何容易。”
话音落下,一个分外柔没女子声音响起,带着疑惑说道:“哦?能得春华姐姐这样赞叹的,想必不是一个寻常的男子,不知姐姐可否找机会引荐一下?”
话音是从春华身后的屏风内传出来的,绣着各色春华的薄薄屏风之上也因出了一个身穿长裙头戴钗饰的高挑曼妙身影。春华有些惊讶,因为她没听到人来,也知道是谁,很是随和的说道:
“妹妹已有婚约在身,不论什么样人,也比不上书圣他老人家的唯一弟子。妹妹或许不怕,但姐姐我必须怕,无论如何不能也不敢。”
屏风后的身影沉默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无奈轻叹一声说道:“姐姐说那人是执念,姐姐可有什么执念经年不退的?”
这一问,让春华愣住了,眼中露出回忆之色,却久久不言,嘴角撇出些许笑意,脸上却渐有落寞之色。
“人有七情六欲,终不得超脱,真正洒脱天地之间者,唯无情者。姐姐有情,这楼中的姐妹们也有情,情即劫难,望姐姐牢记。”
这话让春华惊醒,瞬间的慌乱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苦笑一声说道:
“漫天神佛无情,将我们这些姐妹的命如此安排;天道无情,淡看世间生争死斗不休,从不见一丝怜悯,死者即死,生者亦死,唯生死争斗不停。既是天命,何必执念,又何必争斗呢。”
“姐姐错了,既生为人,既要修道,便注定要争斗,不争时是要争,争时亦是争,与天地争,与人争。天阻我,与天争,人阻我或不阻我,亦与人争,这是天道,顺天者能生,逆天者,不得生。逆天却能生者,唯天命之人,我不是天命之人,但我要逆天,也要能生。”
听完这些话,春华不禁噗嗤一声乐了出来,笑着打岔道:“若这世间真有一个人能让你生,也只有书圣的那位高徒,其他的人不行,也不敢。”
“姐姐是唯一早就知晓我心意的人,怎么还如此那我打趣?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嫁人,谁说女子就一定非要找个情郎恩爱缠绵?天下男子,没有一个配得上我。”
“是啊,唯一有那么一个能入眼的,却是唯一那个不为世间所容的。但人已经去了,妹妹何必如此执着,就算人还在,只要出现,不是心智大改,就是依然不为人世所容。妹妹难道还要陪那人共赴黄泉吗?”
春华这话问完,屏风后的人沉默了下来,似在思考,似在犹豫,最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