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名堂!”
一连长陈世璞说:
“鬼子是不是在等什么?
援兵吗?
可是援兵得过老高那一关啊,怎么说还有两个排呢!
还有那个放屁都不香的马参谋,手里攥的可都是咱们连的宝贝疙瘩啊!”
一营长陈俊霖说:
“高营长的位置不怎么好,原来是准备隐蔽在那里,等着包抄呢,现在变阻击了,真要遇到鬼子数量大一点,就麻烦了。”
一连长陈世璞说:
“有啥麻烦?他们地形有利,居高临下,要老子守,没有千儿八百鬼子,丢不了阵地。”
一营长白了他一眼,说:
“又在冒充大尾巴狼了!
怎么喜欢上吹牛了?
同志哥,别看最近我们占了不少便宜,整体上,我们现在和日军的伤亡比例是十二比一,鬼子的战斗力可不是吹出来的,是打出来的!
现在啊,我担心的就是他们没有两手准备,没有修筑防守工事,只是修了伏击工事。
打打下面的伏击没有问题,一旦鬼子进攻,就麻烦了。
所以啊,我原来经常强调打什么仗修什么工事就是这个道理,你们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啊!
凡事儿多几手准备不吃亏,力气嘛,睡一觉不就长出来了吗?
看来今天这个仗咱们也得多留点心,看鬼子这架势,摆明了里面有玩意儿。
哼,没有啥了不起的,你算计的再好,老子不搭理你不就得了吗。”
说着,对几个排长说:
“都机灵点,今天这个仗估计得大起大落了。”
一连长陈世璞也凑着热闹:
“到时候,都明白点,别新娘子到了晚上还不知道干些啥!”
一片笑声,把即将来临的巨大危险冲淡了许多,许多。
当时新四军的这种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的确是部队可以勇敢面对一切的因素之一。
天垮了,有啥嘛,不就是天垮了吗?
就算老子明天牺牲了,今天照样得和鬼子拼命。
说实话,那时候绝大部分战士包括干部,根本就没有想到革命胜利了,能弄个一官半职的当当,而是极其普通的想法,赶走了日本鬼子,回家种地去,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啥比这更好吗?
他们正说着话,那边的战士就叫起来了:
“营长,四班副来了!”
一听四班的副班长来了,一营长陈俊霖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四班那里出什么问题了吗?
四班副班长是一路狂奔过来的,鞋什么时候跑掉的都不知道,跑的两只脚血肉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