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仪看向焦杰。
焦杰完全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继续道,“因为你们该杀。我从跟随父亲回兵青州之后,青州陷落,而孔融和你作为北海国相,明明远离战火,但没有为青州的百姓做任何事情,你们安心的呆在北海国内,任由青州的百姓遭受荼毒。”
“董卓倒行逆施,朝纲不振。我等为天子奔走,你等在青州,只知享受,不动分毫。好,即便青州不属于你之驻地,但高密总是。管亥拿了高密数月之久,据我麾下张才禀报,管亥在高密城杀了很多人,你们作为北海国高层,眼睁睁看着,我父亲哪怕是杀你们几十个人解解气,也是做得到的。”
焦杰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们真的该杀。”
一旁,孙邵一遍品着茶水,一遍颔首,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是仪。
焦杰的声音让是仪有些不寒而栗。
焦杰继续道,“我杀司马俱的时候,大水淹了司马俱麾下多少黄巾,我不清楚。但我既然愿意帮我父亲来稳固青州,就会为青州的百姓考虑。你们做了好事吗?北海的百姓都献城而降,载歌载舞欢迎我的大军。杀你们若是能解决问题,我会杀个痛快的。”
“但杀你们这些……废物。”焦杰顿了顿说道,“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但总归要换个北海相了。”
“北海挺太平的,你回去告诉孔融,北海既然太平了这么久,那就不如继续太平下去。”
“见血,总归是不好的。”
是仪眼帘微微眯起。
焦杰的话很清楚。
他要控制北海。
青州从西到东,直到北海,焦杰全部都要纳入掌控之中,无论是谁,都别想从中撕开哪怕一条裂缝。
青州,会有北海相,但必须是听他青州刺史的北海相。
“仪……明白了。”
是仪心中一凉,艰难的开口:“我会回去告诉国相。”
如今,北海没有退路,要么逃,要么打,而且必须打赢,否则只能听从焦杰的安排,乖乖的交权。
可是仪知道,想让孔融真正甘心的交出来权力,恐怕不太容易。
但焦杰……是个疯子。
方才焦杰的话在是仪的耳边回响,虽然焦杰的声音不大,但却振聋发聩,等到青州全部归于焦杰之后,一年,两年,谁有还记得孔融是谁?
利益和时间。
焦杰道,“我希望能拿下稳固的北海,我话不好听,但还请是先生帮我转达,至于方才有得罪之处,还请是先生海涵。我以茶代酒,先敬一杯。”
焦杰拿起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是仪稍松一口气。
焦杰将手中茶杯放下,淡淡道:“但还请是先生告诉孔国相,莫要自误。覆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