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灵魂,对你自己的引诱。”
越老夫子没有说话。
焦杰道:“后天的隐士,我或许没见过,但听过很多。”
焦杰的脑海中浮现的是老子、严光、林和靖,三国时期的则是胡昭、司马徽。
茅草屋内,淡淡的灯光摇曳之下,静静的坐着四个人,焦杰和越老夫子在首位互相对视,越兮在下面神色颓然的听,典韦还在吃野猪。
焦杰继续道:“这些人总是想得到些什么,但是做不到。他们是有理想的,但是这理想和现实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他们输了,他们甚至清楚,自己是赢不了的,所以一边说着要保留自己的独立人格,一边歌颂着属于自己的自由意志,然后懦弱的离开,逃离。”
越老夫子的双眸凝重起来。
他的面色有些不愉。
焦杰话音根本没停:“这些人应该是有过阵痛。就像是一条长虫,在蜕皮的过程中很挣扎,但最后却是新生。然后他们发现自己隐居起来也能过的很好,自己能够承担这所有的一切,悲伤、快乐,甚至死亡!”
越老夫子的面色又开始变得平淡起来。
“你说的是我从没想过的,或者说,老朽从未想的如同你一般那么透彻。”
这一刻的焦杰,在越老夫子眼中,根本就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你觉得,你待的地方,是真实还是虚妄?”焦杰问。
“什么?”
“我说你觉得这山,是真实,还是虚妄?”
越老夫子陷入沉默。
“自然是真实。”
片刻后,他自信的回答道。
他已经隐居十余年!
这十余年,他就在这几间茅草屋之内安然入睡,寄情山水,粗茶淡饭,越家当年被当朝政局手腕当做牺牲品,只有他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子逃离于这山间,心静知足,也算得上安然恬淡。
如果这山是虚妄的,那岂不是他这十余年,都是荒度在这山中?
没有山珍海味,没有绫罗绸缎,若是连这青山绿水和粗茶淡饭都是虚妄的,那越老夫子心里面是决然不可接受的!
“你觉得这是虚妄?”越老夫子问道,然后老头儿气得怒骂道,“竖子不可与语!”
看着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焦杰笑着偏了偏头。
“这自然是真实。”
越老夫子这才有些心安。
方才焦杰与他一番畅谈,竟然让他内心都有所动摇,但焦杰的承认,让他有一丝认同感。
但紧接着,焦杰所说的话,令他顿时炸了毛。
焦杰目光凝视着越老夫子,平静道。
“这山,这水,都是真实的。但你不是,你是懦夫,我不知道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