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心底里他的确是更信任鲍叔牙一点。
更何况只要管夷吾不离开齐国,那么不还是得为他效力?
故此齐桓公在沉吟了一阵之后,将稷门之外的百顷之地赠与管夷吾,并由宫内匠士为其督造学宫。
齐桓公不但承诺一应花费尽数从内库取用,还亲自写下了稷下学宫四字送与管夷吾。
并在朝堂之上当真众臣的面承诺管夷吾道:“凡入学宫士子,可不任职而论国事。有德兼备之士者,可受上大夫之禄!”
管夷吾听到这里方才眉开眼笑的长稽谢过!
虽然朝堂之上国、高二卿对于齐桓公的许诺有些微词,但是这是国君继位之后的第一道诏令,还是为了酬谢有功之臣。
故此在犹豫再三之后,他们还是决定放过此事。
……
不过国、高二卿放过此事了,鲍叔牙却没有放过管夷吾。
在新君的继位大典之后,他一直喋喋不休的跟着管夷吾回府。
管府深处的书房之中,鲍叔牙一脸不解的看着管夷吾道:“夷吾,你到底是怎么想得?难道你认为君上不堪辅佐,想要离开齐国?”
不过此言一出还不待管夷吾回答,他便自家皱着眉头摇头否认道:“不对!若是如此你又为何要助公子小白登上国君之位呢?”
对于鲍叔牙的反应管夷吾没有生气,反而是觉得心中一暖。毕竟如果他站到台前来,那么鲍叔牙可能永远也没有执掌已过保之政的机会了。
待鲍叔牙情绪平定之后,管夷吾方才面色沉静的缓缓说道:“姜小白是一个可善始却难善终的人。”
看着鲍叔牙神情激动的似乎想要反驳什么,管夷吾抬手拦了一下,随后便接着解释道:
“今日他虽然能因我之才而听我之言,但是等到有朝一日姜小白对于齐国的成就志得意满了,那么他便不再需要我。
与其等到那时与他相看两厌、互相猜忌,不如我早早便退下了,这样至少不会有人亡政息之忧!”
看着面色纠结的鲍叔牙,管夷吾淡淡一笑道:“叔牙,你与我不同。你们鲍氏已经通过父死子继向他证明了忠诚。
只要你在台前执掌齐国政事,那么即便到了那一日姜小白懈怠了,但是齐国依然可以由你在操持。
哈哈,再说了,你我之间谁站在台前有什么区别么?日后你若有所惑,自来稷下学宫便是!”
当管夷吾说完这些话之后,鲍叔牙沉思了良久,而后方才面色坚毅的朝管夷吾一稽,毅然立誓道:“君不负我,我不负君!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鲍叔牙不清楚管夷吾真正追求的是什么,他还以为管夷吾为了齐国的大业宁愿藏身于稷下,将台前的所以声名、荣光都视如弊履呢。
毕竟日后齐国当真立下了不世伟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