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马赤弓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表情,那并不是一种说好时应该有的表情,反而皱着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你……变了?如果是之前的你,会提醒他的。”
“您知道我为什么变了吗?”
“为什么?”
“您知道,我一向是不愿意对这个世界妥协的。”
“你看起来随和,但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更加骄傲。”
“您想过教导我阴谋诡计、心机百变,但我从来不学,我不只不学,反而叛逆。”
“因为你看不起我的手段。”
“没错,外人都以为你对我严格要求,我对你唯唯诺诺。但实际上只有我们父子才知道,真正骄傲的是我,真正自卑的是您。我就像是一只凤凰,而您是凡鸟。所以您不用自己的种种成见约束我,反而放任我去做我任何想要做的事情,不愿意让我重复您的老路。我以前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后来才知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如此有气度的……可惜的是,我虽然心怀感激,但因为不好意思一直没对您说。”
“但我知道。”马赤弓的语气仍然如往常一样冷静,只有最细心地人才能听出其中的欣慰,“你在慢慢变化,虽然你没有对我表现出来,但我能感受到,我比任何人都关心你。”
“可这一切的变化,都没有今天来得大。”
马黄叶轻声道,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宁宣”,他的眼神很复杂,然后忽然笑了笑,那是一种苍凉的笑,“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您错了。”
“……我错了?”
“我并非凤凰,只是一介凡鸟。我并不该自傲的,在真正的凤凰面前,我和你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他低下头,声音中不由带了几分黯然,“爹,我见了他的模样,这辈子又怎能飞上天空、”
“黄叶……”
马赤弓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看不到马黄叶的表情,但他能看到马黄叶垂下头后,地面上落下的一滴一滴泪水。
“差距,太大了——差距太大了啊!”
马黄叶埋着脑袋,哽咽着说,“爹,我再也不任性了!”
这算是……好事?
马赤弓拍了拍马黄叶的脑袋,再抬头看向远处。
他正好看到唐凤华颓然退下,呕出鲜血,倒在一旁的模样。
同时也看到了“宁宣”与吴寒臣、步环尘的对峙,他在刚才受了两人的一击,嘴角也有鲜血。
但气势反而更盛。
“我屡次饶你性命,你居然还敢送死。”“宁宣”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狞笑着说,“我这边和那小畜生正玩得开心,你们来掺和干嘛?”
吴寒臣成了首个将“宁宣”击伤的人,自诩自己那一招真气运转,只怕这小子根本遭不住,当下心神大定,正气凛然地一指,“你杀了唐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