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有某种临时爆发出真气境战斗力的能力,但并非所有人死于剑伤,只有真气境的武者逼迫到何楚使用此剑,所以大部分人便更倾向于这是只能出一招的奇兵。谁也不知道这能力其实是灌注元力、催发真气,直接拔升一个等级,更不知道这剑居然能让人变成这一幅非人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一柄魔剑。”他双眼仍然盯着那庄家,却对宁宣问,“怎么落到了他手中。”
宁宣稍稍后退两步,脑袋靠在了墙边,抱起了双臂。他的脸上收敛了最初的玩闹,也收敛了后来故作的惊讶,只展现出旁观者应有的态度来,沉默而冷静,认真而深沉。
“我选择的当然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啊。”他摊开手,以甩锅者的姿态说,“看来是被这位兄台发现了,一定是意外吧。哎,真是时运不济,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一股子无奈且无辜的味道,好像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全然没关系。
齐勇面无表情道,“虽然我在面对这位高手和这柄剑,可我却总觉得属你恶意最大。”
他也不是傻子。
宁宣懒惰地笑了笑,“是错觉啦。”
齐勇却不准备说话了。
他已顾不得说话。
远处那浓重的铺天盖地的杀气和战意在某一刻忽然凝结起来,从无限辽阔远至天地尽头的尺度收缩成无限渺小凝结稳定的一点——这一点就在剑上。
好有杀气的剑。
将出未出的一剑,将发未发的杀机。战斗虽然还没有开始,可对方已抢占了致命的先机。
齐勇只感觉自己再说出任何一句话,再思考任何和战斗无关的事情,自己就会当场死去。他凝神静气,只当宁宣不存在一般看向前方,眸子锁定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上。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间,庄家已经来到了这条偏僻的街道上,距离两人不过数丈。
他站在那里,像是隔绝了整个天地。
“你是祭品,用以养剑。”他重复之前对齐勇的称呼,然后又转头看向宁宣,“你是傻子,弃剑不用。”
“是我没这个福分。”宁宣很认真地说,“它/他能找到你,我也很开心,祝你们幸福。”
他语言模糊,知心者如庄家知晓他说的是剑中之人,而无知者如齐勇则认为宁宣说的就是单纯的魔剑。
庄家愣了一愣,然后轻轻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此聪明,又如此有本事,或可为本尊门下的一只狗。”
“多谢老兄,那这位呢?”宁宣指了指旁边黑着脸的齐勇,“我很想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他当然不能。”
庄家笑着说,就好像回答了一个孩子太阳是否是圆的一般自信。
然后他出剑了。
宁宣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