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以一敌二,只用了五招杀死两人。
常飞则单手独臂,拦住了一个方向,面前也有两人。
两人警惕地看着他背后的两个剑柄,常飞闪电般抬手,似要拔剑出鞘,脚下却踢飞一块石头,石头化作齑粉,污人双眼,同时只听沧浪一声,常飞人与剑合剑与意合,也趁势攻杀两人,用了七招令人授首。
马黄叶也守住了一个方向。
但他并没有拔剑,他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他低着脑袋,红着脸,好像不敢看别人。而他面前的两人,也已经是所有混入这条街头巷尾里最后两名杀手了。
两个人眼看着同伴已死,悲愤交加,大喝一声,各自拔刀出剑,不顾生死地杀来,如两股旋风般交错。
这两人恰好是抵挡住宁宣劈砍的那两人。
他们反应很快,技艺也很纯熟,否则以宁宣的偷袭之徒然,虽然已经是第二招攻势,却也至少能够伤到别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很聪明。
因为他们此招杀来,看似是大喝,其实并没有出全力,旨在威吓——他们非常清楚,自己就算宰了面前这个家伙,也冲杀不出去。那老道士还没出手,其他人已经将同伴料理了个干净,这群人根本不能力敌!
所以他们意在擒敌,而非杀敌。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要杀敌就得做出擒敌的模样,要擒敌的时候反而要做出杀敌的模样。两个人觉得马黄叶气势不如其他人强烈,但能够一起混迹来找宁家麻烦,只怕也有两把刷子,于是做出以死相逼的模样,只为了博得马黄叶的一丝退让。
有了退让,才有更进一步的擒拿机会!
但他们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马黄叶面对两人拼命的姿态,不仅不退,反而更进一步,并且猛然抬头。
这一下抬起头时,他脸上一点儿羞怯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满满的认真执着,他瞪大了眼睛,定定看着面前两个人的动作,从里到外从大到小从细节到整体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后皱了皱眉,叫了一声,“可惜!”
说完这两个字他就收剑。
收剑的意思是,他已经拔剑。
但在场除了玄贞老道之外,竟没有人能够看出他何时拔出的剑。
他的动作之快,简直让人产生了一种矛盾的想法:似乎在马黄叶的身体表面,还有另一个马黄叶的虚影。他的实体已经在收剑了,他的虚影却还在拔剑,两个马黄叶同时存在于同一个空间,他们的动作也间或交错,彼此覆盖。
最后渐渐归于一处——那个低着脑袋,腰间的宝剑乖乖巧巧呆在剑鞘内的马黄叶。
而在马黄叶的面前,宁缺毋滥的最后两个精英,则一直像是两座冰雕一样凝固,维持着抽刀拔剑的动作,却双眼涣散、毫无神采。一,二,三,三个呼吸后,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