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为什么他不动手?因为他没有把握?”
“这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另有一个原因,我估计方会长是非常清楚的。”宁宣笑眯眯地转过头,“方会长背后那人,送我这本书籍,只怕也是相同想法吧?”
王冬枝没怎么参与他们的讨论,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但宁宣一说话,她立马很明白地掏出那本无子书籍,摆在桌面。
方息壤的目光一下子被这本书所吸引,一时迟疑,“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刚才说了许多,唯独漏了这点,其实我早就知晓了。他不过是想要拿我作为棋子,祝他扫除敌人,引蛇出洞罢了。”宁宣笑道,之前他所扮演的暴雪书生,性格乖僻孤傲,桀骜难驯,却反而没有现在这幅满脸笑容的和煦样子,让方息壤觉得难以捉摸,“那他要引谁出洞呢?现在看来,只怕就是这狐狸面背后的人无措了,如果我所料未错,他们早已经察觉到彼此存在,并且互相忌惮,所以会长背后的那人,才要费力不讨好地让我得利。因为他深知,这一尊古魂没办法为赤族使用,与其这么埋没变成变数,不如送给一个自诩可以掌握的人物,然后操控那个人对付那狐狸面。”
“看来他错了。”方息壤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并不是一个可以掌握的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莽古麻是否与狐狸面一伙有过冲突摩擦,但宁宣从些微信息之中推论出的这个结果,却没什么明显漏洞,而且以他对莽古麻的理解,这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若非有一个狐狸面是个棘手的人物,莽古麻绝对不会培养出宁宣来。
这个叫做宁宣的家伙,分明是身在局中的棋子,却走着走着,转过头来,将两名棋手的面具都要给撕开了。
方息壤一下子感觉到了一种窒息,他本认为任何人都难是莽古麻的对手,可现在却有些质疑这个观点了。
宁宣问,“他叫什么名字?”
方息壤老老实实地说,“他叫莽古麻,是赤族现任族长,也是阳首城城主。”
“哦,还是个大人物,既然你背后的那位族长有了这样的想法,狐狸面背后的命定者,对玉蟾子这个突如其来的因素如此关注,似乎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宁宣仔细推敲,道出自己的结论,“他也知道了一尊古魂的所在,并且那尊古魂和方天然,姚姑娘类似,必须要特殊因缘才能开启!他不满足这一项条件,而玉蟾子,就满足这个因缘!所以他要竭力保住玉蟾子的性命,这样才能和莽古麻达成对等。”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讶。
宁宣和狐狸面背后那人素未谋面,居然就将其用意猜的七七八八,这简直就好像是故事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见一叶而知天下秋的智者谋士。但他们仔细一想,宁宣所说的东西,却又是寻常人都能够想到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神乎其神的思维,有的仅仅只是细节。